在即將下橋時,對方突然從橋下鑽出,想要抓住她的小腿。
花槐充滿警惕,在他伸手來的瞬間,脫身而出。
對方抓了一把空氣,顯然神情有些許怔愣。
或許在他的想象中,花槐這麼大點的小孩子,是不可能躲過偷襲的。
他得出一個結論,“你也是玩家?”
身處閨閣中的小姐,頂多練習琴棋書畫,花槐的身手和敏捷程度,絕不是閨閣小姐能夠擁有的。
嘴上疑問,實際上內心已經肯定下來。
他雙眼發光,咧嘴笑道:“有意思,小姐也是玩家扮演的。”
“這遊戲規則說了不允許玩家自相殘殺,自己又搞這一套,真是會玩兒啊!”
他戳穿了花槐的玩家身份,相對應的,他是玩家的事實也一同暴露。
花槐再次回想起進入副本前,在閱覽室中看到的那份資料。
任務要求是和她相悖的,眼前這名玩家話語中的意思,更傾向於資料中那名玩家的任務要求。
花槐鎮定自若道:“你的任務,是阻止我離開閣樓,直至完婚的那一天。”
她的內心,完全不像表麵那樣平靜。
這句話在對方看來是肯定,在她心裡是試探。
在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睛裡,花槐得到了答案。
這個遊戲副本,如她最初所想,分為兩個陣營,一個是幫助她離開閣樓,另一個是阻止她離開閣樓。
那麼,殳文曜屬於哪一個陣營?
今早匆忙一瞥,她就再未曾見過殳文曜的身影了。
在造景小橋這邊待的時間太長了,院子裡的丫鬟家丁們散開來,有些往閣樓方向去。
花槐得在他們之前,回到閣樓中。
在她拔腿的時候,男人攔在她身前,“想走,沒那麼容易。”
如今遊戲第一天,花槐不清楚這個副本中,具體有多少名玩家,也不清楚他們的玩家等級。
過早暴露實力,恐會使得另一個陣營玩家計算、拿捏她的命脈。
兩者體型相差較大,可花槐不是曾經那個連跑五千米,都險些耗費掉半條性命的玩家了。
她轉移話題,“你認出我是小姐,怎麼不直接去屋裡告發我?”
男人嘁聲道:“裡麵一看就發生了大事,這種時候進去,肯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再說了,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奈何有的道理,不是所有地方適用的。
花槐輕笑一聲,“你知道剛才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男人皺眉,“我又沒進去,怎麼會知道?”
花槐神秘兮兮道:“裡麵有一個三隻眼睛,三條胳膊,三條腿的嬰兒。”
男人視線向屋子飄去,“有什麼好奇怪的,古代畸形兒,多半近親結婚造成的。”
花槐搖頭,“你真正去看了就知道,可能是副本中的一條線索。”
“有的時候,不是單純按照任務要求,就可以完成任務的。”
如若在蟲村副本中,他們沒有進行探索,一味按照任務要求等待祭祀,這個時候,恐怕屍體都涼透了。
但花槐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她幽幽道:“剛剛在這座小橋上,站著一個紅影,從衣著服飾來看,是個女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