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薑從來沒有離開甄府,那名少年就是吳薑。
消失的人是路陽,而非吳薑。
為什麼在丫鬟們口中,消失的人成了吳薑?
身為玩家的吳薑,有使用道具的可能性!
花槐的心臟如擂鼓,太狡猾了!
這樣的玩家,竟然在敵對陣營。
腦容量要超負荷了,遊戲是想把她往死裡玩兒嗎!
花槐現在的感受,是死裡逃生的僥幸。
話說回來,路陽是詭異的心上人,被玩家這麼對待,難道不感到憤怒嗎?
還是說,這樣也不觸發詭異的殺戮條件。
房門被推開,向露倚靠在房門邊緣。
“你發現了?”
卯時,向露該去向甄府中的老爺和大夫人請安的。
昨日她沒進屋,今日卻進屋了。
花槐來不及收拾衣櫃,回望她,“你早就發現了?”
向露揚唇,笑眯了眼,“那天本來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你的,但你口口聲聲,要跟我劃清界限。”
“得了唄,劃就劃,你開心就好。”
怎麼聽,怎麼覺得向露在認為她無理取鬨。
她是小孩子,所以向露讓著她,陪她玩。
困在心中許久的話,從花槐喉中溢出,“你跟我陣營不同,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向露反問,“你認為呢?”
“我說跟你同陣營,你又不信,不知道你哪裡得來的結論。”
花槐眼睫微顫,她得出這個結論,當然有緣由。
抬眸,目光灼灼,“你們,是不是看不見詭異?”
肉眼可見,向露的笑容凝滯片刻,“這跟看得見,看不見有關係嗎?”
“看不見詭異,就能證明我跟你不是同一個陣營?”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詭異說了算嗎?”
沒有回答向露的話,花槐指著梳妝台前的座位上,聲音乾硬道:“它就坐在那裡,你告訴我,能看見嗎?它在做什麼?”
人在麵對難以解答的問題時,會表現出猶豫。
縱使時間很短,花槐也捕捉到了。
向露神情認真幾分,“那裡什麼都沒有,小花槐,你在騙我。”
回答不是有,也不是沒有。
她明確指出花槐在欺騙。
實際上,那裡確實什麼都沒有。
原本略微偏移的想法,在此刻加固了。
花槐心涼道:“你思考了。”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卻指出我在騙你。”
“我是在騙你沒錯,但你後麵加的那句話,是心虛?”
“你根本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看到詭異,所以思考如今的時辰,詭異有沒有可能在閣樓出沒。”
“剛進副本那兩日,我把一切知道的都告訴了你,你理應知道詭異在閣樓的出沒時間。”
“那麼答案是,這個時間點,詭異不在。”
“從而得出我在騙你的結論。”
向露曾目睹玩家康文昊的死亡過程,明擺著詭異的行為,她卻沒有看見詭異。
“你知不知道,殳文曜也看不見詭異。”
“偏偏,我能看見。”
“我們兩人站在一塊兒啊,憑什麼我能看見,他看不見!”
“根本就是陣營不同吧!”
“這個府中,除了小姐的心上人,還有誰會希望小姐逃離甄府啊?”
矛盾、自問自答,“沒有,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