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薑的疑心頗重,“你還是有騙我的可能性。”
“詭異若真的站在我身後,為什麼不直接對我動手?”
“你跟詭異在同一個陣營,難道不可以與詭異溝通嗎?”
能說出這番話,想必吳薑的驚悚遊戲經曆不短。
他對於詭異的畏懼,是有限的。
哪怕知道詭異有站在他身後的可能性,依然有條不紊,邏輯清晰。
花槐直言,“你對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不知道。”
她的一雙眼睛裡,滿是真誠。
被這雙眼睛注視著,吳薑默了一瞬。
花槐好小,他自我反思,確實要求有點高。
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不如花槐呢!
這樣一來,他的命,拿捏在他自己手裡。
想活著,他得有所行動。
兩相衡量之下,吳薑選擇暫時信任花槐。
他站起身,對花槐道:“跟我來。”
那晚被花槐察覺到衣櫃異常後,吳薑就把路陽轉移陣地了。
不在這間屋子裡,也不在這個院子裡。
而在家丁們夜間休息的大通鋪裡。
這麼多家丁,人來人往的。
吳薑還真是膽大,敢把路陽藏在這種地方。
任旁人無論怎樣去想,也不會想到這才是真正的藏人之處。
為了避免被npC發現,吳薑通常在夜間,大通鋪的家丁們全部休息之後,給路陽送去食物。
吳薑稱路陽是個硬骨頭,起初不願意進食,是他用小姐來威脅,才勉強吊住路陽的性命。
一開始,讓路陽活著的原因,是他需要路陽口中關於小姐的信息。
後來讓路陽活著,是他忌憚身為詭異bOSS的甄府小姐。
兩人藏在暗處,等待著家丁們全部進入休息時間。
趁著空餘的功夫,花槐問:“你是從什麼時候,替換掉路陽的?”
肯定在第一日,但在第一日的具體什麼時候,她不知道。
也僅有第一日,她沒有打開過閣樓的窗戶。
反正身份被拆穿,吳薑沒有藏著的必要。
“第一日傍晚,他接連兩次重複動作,我察覺到了異常,就想出替換他的法子。”
“他的表現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他的心上人在閣樓裡。”
“當然,我不止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還察覺到了你的異常。”
“不然,替換這個法子是行不通的。”
進入遊戲第一日,在沒有與花槐正麵接觸的情況下,看出她是一名玩家。
且藏匿如此之深,在第四天晚上,才被花槐發現玩家身份。
花槐禁不住又問:“我哪裡異常了?入夜之前,我都沒有離開閣樓,你應該沒有見過我吧?”
吳薑輕笑了一聲,“你是沒有離開閣樓,也沒有及時打開窗戶。”
“所以,路陽兩次都滿臉失望的離開了。”
“他的眼神似乎在說,小姐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憂形於色的少年啊,正是藏不住心事的年紀呢。”
家丁和小姐,兩者本來就是格格不入的。
路陽是地上的泥,仰望閣樓中的雲。
他的時間有限,做完手頭的工作,不可以在閣樓附近過多停留。
花槐沒有及時打開窗戶,遺漏了關於路陽的線索,恰巧被吳薑撿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