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的行為,是對方認為你肯定會下水。”
“但詭異道具僅有殺戮的本能,倘若你的能力弱於那個詭異道具,又可能會被詭異道具絞殺。”
“玩家所屬的詭異,或者詭異道具殺戮玩家,同樣會違反遊戲規則中的那條,不可自相殘殺。”
“那名玩家,在冒著違反遊戲規則的危險,試探你的能力。”
在水下戰鬥時,花槐察覺到的視線不是錯覺,她也看到了從另一頭上岸的男人。
回想起來,他是隱藏玩家的概率很大。
除此之外,花槐有一問,“要是詭異bOSS和玩家綁定,在詭異所屬副本,因殺戮條件殺掉其餘玩家,算違反遊戲規則嗎?”
這一點,向露見的不多,但她見過。
花槐不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向露回答,“不算。”
“在離開副本之前,詭異bOSS仍是當前副本的王,是獨立的,並非依附於玩家。”
“隻有脫離當前副本,跟隨玩家進入非以它為bOSS的副本,才算是玩家的附屬。”
對此,花槐又延伸出新的疑惑,“那要是詭異在副本中自主脫離綁定,再進行殺戮呢?”
向露笑著搖頭,“驚悚遊戲可不會允許這種bUg存在,詭異自主脫離綁定後,不能在當前副本進行任何獵殺行為。”
“驚悚遊戲副本,有一道我們所有人都看不見的限製,詭異們被這道限製規束著,無法跳脫出來。”
花槐眼睛亮亮的,頗有幾分崇拜的意思,“向露,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向露揚眉,“在我碰到你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幾乎沒有間歇的進入副本。”
“彆人都很怕死,但我沒他們那麼怕。”
她故作神秘,“你知道,我當時心裡在想什麼嗎?”
觀察向露的麵部表情,花槐猜測道:“想升級,成為遊戲的頂尖玩家。”
向露搖擺了一下食指,“不不不。”
“為了升級不停進入遊戲,可不是上上策。”
“我就是單純覺得有挑戰,而且每一個副本有不同的故事,挖掘故事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通關遊戲後,還能獲得豐厚的報酬,何樂而不為呢?”
更重要的是,她在遊戲中能看到裸露的、肆無忌憚的人性。
她的畫作,需要這麼強烈的情感來襯托。
作為畫師,隻有親身感受這些,才能夠完美的表達出來。
在遊戲中沉迷太久,她甚至恍惚以為,遊戲中的人性就是全部。
直到遇見花槐,她發現人性從來不是片麵的。
花槐這樣的人太少,她會更加珍惜。
她的世界暗了太久,冷了太久。
當溫暖的光束照射過來,她凍結的血液,終於開始重新流淌。
她想跟這束溫暖的光待在一塊兒,久一些,再久一些。
是花槐始料未及的答案,她默了默。
驚悚遊戲中的這些故事,看上去都不是幸福美滿的好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