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生氣也能膨脹的。
這東西膨脹後,竟跟這棵大樹差不多高大,花槐與它比較,僅有它手指頭的大小。
這樣碾死她,豈不是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冷汗滑下背脊,這樣龐大的對象,她可戰勝不了。
但樹下那些野獸仍在徘徊,她也沒辦法離開這棵樹。
環顧四周。
誒?
抬頭望天,今晚月亮沒有被遮蓋住,她能依靠月光隱約看到周圍的環境。
第二次輪回,經曆過前麵七天,實則加起來有十四天。
那十四天裡,每一個夜晚的天空,都像被什麼遮蓋住一樣。
今晚截然不同,她也做出了和以往不同的選擇。
是因為她離開了那座城!
越想,花槐越覺得出城是明智的選擇。
依靠月光,花槐觀察到這棵樹不遠處,延伸過來另一棵樹的枝丫,隻要她能跳到那棵樹上,就能短暫的躲避危險。
之後迅速下樹,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決定好之後,花槐做出行動。
老實說,她沒有一點把握,但她沒有更好的法子了,隻能搏一搏。
穩住心神,絕對不可以慌張,否則一旦失誤,她就死定了。
清空腦海中的雜亂和慌張,假裝沒有恐怖的事物在追逐她,還有時間。
跳!
她對自己的指令很有效果,短暫屏蔽恐慌感,從樹上滑下。
找準一個方位後,直奔而去。
野獸有四條腿,花槐隻有兩條腿,被它們追逐,她隻覺得自己兩條腿要跑冒煙了。
那個鬼東西跟在野獸後頭,看起來怨氣難消。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野獸精力旺盛,鬼東西或許根本沒有體力條。
一直奔跑,她肯定是最快累死的那個。
如果有辦法,讓它們看不見自己就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想法剛落地,她聽不到身後追逐的聲音了。
野獸和鬼東西像是丟失了追逐的目標,茫然站在原地尋找著。
最終,它們四散而去。
不對啊,她就站在它們的眼前,它們看不見嗎?
花槐低頭。
“……”
好吧,她也看不見自己了。
什麼鬼?
她什麼時候還獲得隱身能力了嗎?
遠處有一條小溪,她的手背上殘留著鬼東西的口水,奇臭無比。
不管了,她先去把這股惡臭洗掉再說。
奔跑到小溪邊,花槐清洗著。
月光下的溪水中,看不見她的身影,而花槐想要看見。
當即,她的身影顯現出來。
隱身的能力,好像跟隨著她的心意而動。
花槐覺得有趣,目光落在溪水中,笑意略顯凝滯。
她的頭上,戴著一根木簪,是那日老爺丟到路陽身前的那一根。
在她的印象中,從沒有把這根木簪戴在頭上過。
不禁伸手拔下這根木簪,是丫鬟自作主張?
不對,以這根木簪的做工,丫鬟不可能把它戴到她的頭上。
花槐將木簪放到地上,心中默念隱身。
這一回,沒有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