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生存在這麼古怪的世界嗎。
感覺像做夢一樣。
不會真的在做夢吧!
可臉上的傷口,又是實打實的疼。
黑貓站起身,躍到桌子上走了幾步,高昂著頭顱,優雅至極。
“我也不知道,那日你用鮮花餅哄我,沒多久就能聽懂我說話了。”
“好像隱約有什麼東西維係著我們,讓我有種你是我另一個主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的產生,就在那天晚上開始的。”
鮮花餅……
是第一次醒來時,她和丫鬟躲藏到路陽的住處,她莫名其妙從懷中取出一包鮮花餅。
的…那個鮮花餅?
直覺告訴花槐,兩者之間有聯係。
若是真忘記了重要的事情,她得趕快想起來,不管用什麼法子。
花槐閉目思索,將這幾次輪回發生的事情全部連貫起來。
想的越久,她的腦子越是頓頓發痛。
痛也得想,總比死了好。
眼前似乎微光,她靠近一些,那微光就跑遠一些,拚命追逐那道光,直至將它握進掌心。
無數畫麵從她腦海中閃過,猶如放電影那般。
再次睜開眼,花槐劇烈喘息,她的額上布滿冷汗,順著鬢角滑落。
她想起來。
想起來就好辦了,甄府小姐執念太深,它對路陽癡情,逃離甄府應該要帶上路陽才對。
上一回失誤的點,是她獨自逃離,不符合甄府小姐的期望。
這一次,花槐頗有耐心的等待到第七日晚上,帶上路陽悄悄出府。
黑羽跳躍能力出色,它可以躍上高牆,意味著它可以隨時離府。
當躲過婚期,花槐以為這次萬事大吉的時候,甄府小姐再次出現,並吐出一句,“再來!”
不是?!
花槐頭腦發脹,連忙製止,問道:“哪裡不對?”
她覺得沒有問題了,她也想不出另外的解法。
甄府小姐用她那張正常的麵容,笑的陰森道:“要你自己破局才行,怎麼能問我呢?”
“問我的話,算作弊。”
它身邊跟著的怪胎,口水從嘴裡延下,巴巴望著花槐。
甄府小姐麵無表情盯著怪胎,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道:“閉上你的嘴巴。”
後續很長一段時間裡,花槐都給不出解法,心底的一個個猜測減少,被迫不斷輪回。
輪回的次數太多,她實在記不住現在是第幾十回,還是早已超出了一百多回。
腦海中的時間線紊亂,線索交織纏繞,雜亂不堪。
花槐的情緒,在不斷輪回中被消磨殆儘。
再一次從床上坐起,她眼神中毫無波瀾,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又該去做什麼。
軟榻附近,有針線,還有一把剪刀。
在丫鬟不停在她耳邊說著重複的話時,她打心底裡湧上一股衝動。
好吵、好煩。
好想…讓丫鬟閉嘴。
那把剪刀,看起來很好用的樣子。
喉間滾動,花槐來到軟榻附近,伸手拿起那把剪刀。
丫鬟湊過來,“小姐,還未梳洗呢,嫁衣可以等到用完早膳再繡。”
花槐的手微微顫抖,回過身,揚手把剪刀紮進丫鬟的頸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