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儘快結束,28號加快語速,狠狠掐了自己手臂一把。
痛覺使得他注意力稍稍轉移,終於可以正常敘述。
“那天我去便利店買飲料,是那種能中獎的飲料,我恰巧中了獎,可以再換一瓶。”
“可我去換的時候,店員對我的態度很差勁。”
“那眼神仿佛在說,這點便宜都要占,真浪費我的時間。”
“我是個心思很敏感的人,他的態度讓我覺得自己做錯了。”
“後來我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有做錯,分明是他的錯。”
講完故事,28號飛快鑽入人群中。
這個故事太普通,誰也難保,不會有便利店的店員做出這種行為。
他的膽子這麼小,增加了這個故事的合理性。
是屬於真假難辨的那一類。
有了突破口,散場之後,他們可以再想辦法單獨獲取線索。
花槐準備記住所有玩家的故事。
在玩家們進行口述時,她閉上雙眼,僅靠耳朵去聽。
這樣做能高度集中注意力,讓故事在腦海中形成畫麵。
接下來除24號外,27號到19號,講的都是一些與28號類似的小事。
聽起來,有些不至於達到委屈的程度。
也就放在28號的性格上,勉強能稱得上委屈。
他體格健壯,倘若能把這種優勢展現出來,大部分人不敢輕視他。
花槐合理推測,剛才發言的玩家中,大概率有人說謊了。
明晃晃對已經填寫過的答案說謊,要麼是不理智的行為。
要麼就是理智過了頭,善於利用腦力玩弄其餘玩家。
之所以說不理智,是因為一旦有人記下了他的答案,晚上回到房間後自然能分辨真假。
雖然玩家們是為了獲取線索而聚集,但若真的有人在這裡說假話,很容易被針對。
哪怕當晚僥幸生存,接下來都很難獲得旁人的信任度。
至於後者,花槐暫時看不出,方才發言中有格外聰明的玩家。
除玩家們發言之外,花槐注意到,24號的視線時不時亂飄,但大部分時間定格在發言人身上。
給人一種感覺,他是在乎其餘玩家發言的。
19號玩家發言結束。
輪到18號玩家,嚴蓮開始發言。
她順了順打理精致的波浪卷發,從容道:“我沒受過委屈,沒人能讓我受委屈。”
“這就是我的答案。”
26號質疑,“哪有人從小到大,一次委屈都沒受過的!”
23號:“假的吧,完全沒受過委屈的概率太小。”
玩家們議論紛紛,嚴蓮沒有解釋,輕笑一聲。
以她的等級,不論上場說什麼,今天晚上選擇她的人肯定在少數。
她自報等級的原因,也是為了這個優勢。
人們通常會傾向選擇比自己弱小的拿捏,當強者出現,人們無法預估對方有多強大時,會進入觀望狀態。
17號到11號的發言沒有太多記憶點,來到第10號玩家發言。
此人為女性,看上去約莫25歲左右,剪著一頭狼尾短發,眼神銳利,唇緊繃成一條線,是個嚴肅的人。
嗓音略顯中性,“我小時候,是福利院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