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遠心裡頭打鼓,“你…為什麼要救我?”
花槐言語簡短,“我樂意。”
什麼嘛!
為什麼要救他?
他不認為自己會死,根本沒有救他的必要。
搞的現在他心裡頭七上八下,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抓緊身下被褥,露出獠牙,“用不著你救,多管閒事!”
而他迎來的,是花槐的一句,“對不起。”
“前天晚上,我不分青紅皂白,就認為你做錯了事,並說出教育你的話。”
“是我沒有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所以對你道歉。”
花槐的那句話,其實堵在花遠心中一晚上。
他認為受到委屈,他自己教訓那些企圖傷害他的人,結果被花槐說成了他的玩樂,不應該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錯了就錯了,他不需要花槐道歉。
睜著一雙眼睛,眼淚無端充盈,彙聚太多盛放不下,最終掉落下來。
狼狽扭過頭,遮掩這股莫名襲來的淚意。
他從來不知道,被人誤解的感受,是那麼難過,心中像有根針在紮一樣。
又在得到道歉的時候,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澀感,想要咧嘴放聲大哭。
哭的他頭腦發脹,不禁去想,他曾汙蔑花槐的時候,花槐的心境是否同樣如此。
與他不同的是,父親和母親沒有給花槐道歉。
他們寵溺著他,不管他說什麼都依著他,對花槐卻全然相反。
他曾經對這件事洋洋得意,並當成炫耀的資本,在花槐麵前耀武揚威。
在父母身邊,他說什麼都是對的,在花槐身邊,她總會指出他的錯處。
忠言逆耳,他一點也不愛聽花槐說的話。
終究,他沒有哭出聲。
啞聲道:“不要你給我道歉,用不著你給我道歉。”
花槐的聲音回蕩在空間裡,“對的就是對的,錯的永遠是錯的。”
“做錯了,就應該要道歉。”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是否要道歉是我的事。”
花遠感到無措,不是為花槐的道歉,而是他也做錯了事,但從沒有道歉過。
現在給花槐道歉的話,明顯為時已晚。
他張不開這個嘴,也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巨大的壓力讓他喘息不上來,匆忙從床上離開,頭也不回的直奔房門。
花槐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明天早上八點準時見,不要讓我去逮你。”
花遠聲音囫圇不清,“知道了。”
次日清晨,花槐是被嚴蓮搖醒的。
“快醒醒,出大事了!”
花槐茫然,睡眼惺忪,“出了什麼大事?”
嚴蓮道:“還記得衛生間外麵那張黃符嗎?今天早上去看發現不見了。”
那張黃符,限製著詭異bOSS的行動範圍。
如今不見,意味著詭異可以離開衛生間。
花槐猛然清醒過來,“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嚴蓮鄭重,“逄誌明出事,其他人安然無恙。”
花槐連忙下床出去看,逄誌明的死法和唐淑慧截然不同,身上的傷口大多是抓傷,以及貫穿傷。
攻擊手法,竟有些像蟲村副本中的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