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林替殳文曜感到心痛,緩了緩又道。
“曜哥打聽過那位正牌夫人,傭人說那位外出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他還跑去學校看過,殳嘉禎的班主任說他那天請假,要問去了哪裡,班主任表示自己沒有權限知道。”
“那一家子明擺著故意的,肯定是得知了曜哥母親的事故,故意袖手旁觀。”
那件事,明麵上怨不了任何人,不過是由一場意外事故導致。
可站在殳文曜的視角,他們一家幸福快樂,他始終是個外人。
雖然平時不會讓他缺衣少食,但也僅此而已了。
“曜哥正是因為這件事,接觸到驚悚遊戲的世界。”
他們三人站在門外。
大廳內,殳文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沈文林目光放遠,“據說那件事後,他父親找過他,說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
“為了補償他,把原定5%的股份,擴張到10%,並提早交到他手裡。”
花遠蹲在地上,撿著石子把玩,嘴裡道“被人欺負,也不會還手。”
“換做我,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死這件事,在花遠眼中極為簡單。
沈文林皺眉看去,花遠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集天真和殘忍於一身。
那雙天真的眸子,傳遞出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信息。
反而不這麼做,才令人感到費解。
花槐拉回沈文林的注意力,“不用管他,他法盲。”
“以後,他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可以直接教訓他,不用手下留情。”
花遠不服氣,“憑什麼?”
花槐義正言辭,“做的不對,就應該被教訓!”
“要是不想被教訓,那你就不要做壞事。”
花遠被她唬住,向來對她心有餘悸,在她麵前大氣不敢喘一聲。
拿著石子在地上劃拉了兩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花槐收回視線,思考沈文林的話,做出分析,“曜哥的父親,應該確實不知道這件事,否則沒必要在後續做出補償。”
“曜哥回到殳家,殳夫人和殳嘉禎利益受損,他們有非常合理的動機。”
即將危險發言,她略顯遲疑,“甚至…我還懷疑那場車禍,是意外的真實性。”
沈文林把聲音壓的極低,手放在嘴邊,蹲下來跟她說話,“曜哥也這麼懷疑過。”
“但是經過調查,得到的結果是一場意外。”
“實在找不到一點證據,也就隻能在麵上發發火了。”
殳文曜不知何時站到他們身後,幽幽道“你們在聊什麼呢?”
花槐和沈文林兩人身形一僵,沈文林乾笑道“哈哈,沒什麼!”
“我在跟小花槐聊聚餐的事情,我們公會好久集體沒有聚餐過了。”
殳文曜稍作挑眉,一點沒有剛才暴怒的痕跡。
“好啊,這次聚餐由你來安排吧,到時候把時間地點發給我。”
沈文林點頭,“好的,曜哥!”
花槐本以為是轉移話題的說辭,未曾想回到公寓後沒多久,沈文林當真給所有公會成員群發了聚餐的時間和地點。
地點在一間五星級酒店中,時間在一個星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