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誓言之後,它連插手的動作都不能有,隻能眼睜睜看著。
詭嬰在它手下晃動,四肢亂抓,張嘴啼哭。
紀惜目光冰冷,手一甩,把它丟出去近百米。
詭嬰身上流著它所厭惡之人的血,它不會對詭嬰有半分憐惜。
花槐等人匆匆趕來,沒曾想一隻詭嬰骨碌碌滾到他們腳邊。
“喝!”
殳文曜被嚇了一跳,連忙拉著花槐往後退。
詭嬰臉著地,像個肉餅似的被‘啪嘰’拍平了臉。
在詭嬰還未起身之際,紀惜已是瞬息近前,彎腰撿起詭嬰。
濕漉漉的它沒有任何改變,但花槐能從它的眼中看出,它對他們沒有惡意。
殳文曜突然捂住脖子,真是要命,那個胚胎又來作怪了。
若想要孵化這個胚胎,該不會真要他吃掉這個詭嬰吧!
光是想想,他已經忍不住要作嘔。
想離詭異遠一些,他卻無法做到。
花槐心中略有忐忑,仍用小小的身子擋在殳文曜身前。
稚嫩的肩膀,硬是擺出了能扛事的姿態。
她大著膽子,指著紀惜手裡的詭嬰道:“你好,可以帶著它,離我們遠一些嗎?”
紀惜眼神微動,沒有照做,反而湊近了她。
鼻尖輕嗅,冰涼的氣息在她周身徘徊。
“他身上的氣息,好熟悉。”
“你身上…也有熟悉的味道。”
花槐背脊滑下冷汗,乾巴巴道:“我們不好吃。”
紀惜歪頭,“吃?”
“為什麼要吃你們?”
視線稍稍往下落,落在詭嬰身上,“它確實會吃人,所以要好好看管。”
再次看向花槐,“你身上…有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吧?”
花槐詫異抬眸,“你怎麼知道!”
紀惜輕揚起唇角,“那是我的鞋。”
花槐更加詫異了,反駁道:“不對,那是邢秀敏的鞋!”
這回,輪到紀惜瞳孔擴大,“你怎麼知道是她的鞋?”
“你是…她的女兒?”
聽詭異話中意思,她認識邢秀敏。
花槐搖頭,“不是,但我認識她的女兒。”
“你知道邢秀敏在哪兒嗎?”
此時的花槐還未和冉平集合,不知道這個消息的答案,冉平那邊已經得到。
紀惜往祠堂的方向指了下,花槐心中激動,總算有邢秀敏的消息。
她由衷道謝,紀惜仍未退開。
見殳文曜反應很大,乾脆把詭嬰再往遠處一拋,他頓時鬆懈下來。
真是要命,下了血本拍下的胚胎,結果竟不受他的控製。
殳文曜身上,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
紀惜輕輕一拉,一個球狀物體驀然滾落出來。
那個物體猶如蟲類蠕動,一點點蠶食那根無形的線,往詭嬰的方向前進。
紀惜靜靜看著,想看它能玩出什麼花來。
胚胎向詭嬰前進的同時,詭嬰也在向它接近。
胚胎蠕動的速度慢,詭嬰速度快得很,跑來張嘴咬在胚胎上。
“嘶——”
是心疼的聲音。
殳文曜花了好大價錢拍下來,這一口直接咬掉他幾個億。
彆是胚胎孵化不了,他專程來送外賣的吧!
這外賣,比金子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