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當前副本是小事,大事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短時間內找不到下一個副本。
綁定詭異的能力有限,倘若在尋找下一個副本的途中,綁定詭異的能力耗儘,就隻能等死了。
再加上期間損耗的道具,不是小成本。
或許,不用他們動手,殳文曜也撐不到副本結束。
符秋的偷襲,是實打實落在他身上。
沒有普通人,可以抵抗住詭異的能力。
如今,他們要做的是等待。
他們這般想,花槐卻沒有如他們的願。
握緊肋骨匕首,直接衝饒全砍去。
饒全眉頭一緊,拉著符秋退入虛空,沒有與花槐纏鬥。
不戰而退,他意識到紀惜會幫她,提前做出準確的判斷。
花槐眼中的猩紅褪去,跪坐在殳文曜身邊,拉著他的衣袖。
眼淚嘩嘩,“曜哥,你感覺怎麼樣?”
“很疼嗎?”
“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助你?”
殳文曜趴在地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儘管如此,他仍是用出十二分的力量,“我…沒事……”
“彆哭…小花槐。”
“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沒必要為我哭的這麼傷心。”
“每個人都有終點站,我隻不過是提前到了終點站。”
五臟六腑像被搗碎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在這種劇烈疼痛下,殳文曜硬是一滴眼淚也沒流。
反而,言語溫和的安慰她。
花槐是個孩子,從認識殳文曜以來,一直都是。
她會有孩子心性,隻是大多時候被她隱藏起來。
殳文曜對她而言是朋友,是親人。
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肋骨匕首刀柄處的紋路,深深嵌進她的掌心,她用了好大的力量,來克製即將崩潰的情緒。
眼淚凝聚成豆,滴答落下。
“不能……”
“不行……”
“不可以!”
花遠蹲在兩人身邊,好奇盯著他們兩人。
他伸手,用指尖抹了把花槐臉上的淚水。
真哭了,他姐姐很少哭成這個樣子。
垂眸,看殳文曜有氣無力,莫名感到悲傷。
奇怪,他跟殳文曜並不熟。
殳文曜死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莫名的悲傷過後,他想著,花槐還曾對他動過手,他才是花槐的親弟弟,他們才是親人。
花槐對他動手的時候,一點傷心都沒有。
為何要對一個外人,感到如此傷心。
這時,胚胎把詭嬰蠶食乾淨,肉球蠕動。
猶如破殼的小雞,先戳破肉球的一端,露出缺口。
再從缺口擴大,一個嬰孩從中爬出。
嬰孩‘咯咯’笑著,與詭嬰截然不同。
它五官端正,長相玉雪可愛,笑起來仿佛能治愈一切。
它緩步爬到殳文曜身邊,用手戳了戳他的臉。
【詭異(無名)申請與玩家綁定,是否同意?】
這個提示,簡直令殳文曜垂死病中驚坐起,他的第一個綁定詭異來了!
雖然,他感覺自己可能撐不過今日。
但他綁定詭異,不會因他死亡對綁定詭異造成傷害。
就算是圓他一個心願,他也得選擇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