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淚無聲往下落,“不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
學生通知老師,這會兒恰好趕到,尖銳的嗓音,令花遠的後話堵在嗓子眼裡。
“天啊!怎麼把人打成這樣?”
老師毫不留情拉開花遠,任他跌倒在地上,攙扶起被他壓製的男孩,用手機呼叫救護車。
那男孩窩在老師懷裡,哭的淒慘無比,“老師,我好痛。”
老師當即回頭瞪花遠一眼,見他視線始終凝在花槐身上。
似乎,隻有花槐一個人,能牽動他的情緒。
不論帶來的情緒是好是壞。
有人打報告,“花遠偷了淩博遠的手表不承認,淩博遠要搜他的抽屜,他就把人打成這樣了。”
老師麵若冰霜,“殺人犯就是殺人犯,年紀小又怎麼樣!”
“有些人生來為惡,不配活在這世間。”
關於花遠的新聞,上過大熱度,有人認出他來,倒也不稀奇。
花槐在打報告的話中,嗅到一絲不同尋常。
她皺眉道:“等等,你們怎麼知道,是花遠偷了淩博遠的手表,有什麼證據嗎?”
有人輕嗤一聲,“還需要證據嗎?”
“在他沒來之前,班級裡從來沒有丟過東西,偏偏他來之後,淩博遠的手表丟了。”
“兩個人坐的位置這麼近,他想偷最容易。”
原來沒有證據,全憑揣測。
花遠身為玩家,他不缺錢,沒必要偷一塊手表。
從小到大,他沒有偷竊過,估計連怎麼偷竊都不知道。
他那般委屈的說不是,似曾相識到令她頭腦發脹。
花槐環視教室內部,看見一個攝像頭道:“教室內有監控吧,調監控就行。”
沉著、冷靜,完全不似孩童能表現出來。
學生們紛紛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個攝像頭大家都知道。
不過,大部分人認為那是一個擺設,平時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這番提起,老師也想讓花遠的偷竊罪板上釘釘,乾脆道:“可以。”
老師懷裡的淩博遠緊緊抓著她衣襟,“不…不用…了吧?”
“不要…不要為了這種小事情,麻煩老師。”
終究是年紀小,閱曆淺,他的眼神藏不住任何事,充滿心虛。
看來,監控中的畫麵,比較對他不利。
老師沒看見他的眼神,反駁道:“怎麼會是小事呢?你傷成這樣,接下來還要通知你的家長來處理。”
淩博遠臉色煞白,害怕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被救護車送往醫院,花槐和花遠跟隨老師前往監控室。
路上,老師對兩人道:“我知道你們身份特殊,背後有靠山,但你們不要想著犯了罪還能平安無事。”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老師要來監控室的鑰匙,打開門進入。
調出發生事件的班級畫麵,一點點查看,真相很快大白。
他們早上有一節體育課,淩博遠在教室裡磨磨蹭蹭,最後才離開教室。
鏡頭拉近,會看見淩博遠偷偷把手表藏進花遠的抽屜裡。
體育課結束,同學們回來,淩博遠查看抽屜發現手表不見,故作驚訝,引導眾人把關注點放到花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