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先彆……”
“啪——”
扣上。
花槐的動作乾脆利落,她早已決定好,便不會猶豫。
當扣上凹槽的瞬間,木牌子四分五裂。
果然…不出她所料。
要說她不緊張,還是有那麼點緊張的。
畢竟,這件事與她的生死相關。
她撫摸木牌上的裂紋,“看吧,不是我。”
玩家們高高懸起的心,沒有完全落下。
賀承載的屍體突然坐起,好似下一步動作就該下床了。
那雙眼睛目光銳利,有種活生生的感覺。
一瞬間,玩家們以為賀承載要對他們大開殺戒。
奈何等了良久,賀承載的屍體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路思茵有點懵,“沒有機會了,那豈不是說我們都要死?”
花槐輕笑,“你們被帶偏了,次數有三,現在才用了兩次啊。”
“還有一次機會,在金婉瑩的肚子裡。”
秦元龍盯著她,“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剖開她的肚子,取出那次機會嗎?”
光想想,這種舉動已是難以令常人接受。
‘嚴蓮’接話:“原來是這樣,不過也不能排除你的可能性。”
“線索明擺著指向你,或許是木牌子的使用方法不對。”
“金婉瑩的結局,已經很好預示了答案。”
“賀公子是位已故之人,他的正妻沒必要一定是活人吧?”
金婉瑩的結局,是吞咽下破碎的木牌子,被劃傷喉道,硬生生噎死。
至於她為什麼吞咽下的是木牌子,而不是彆的木質物品,經‘嚴蓮’一番話,又容易引人遐想。
目前線索沒有彆的指向,花槐再次被推到所有人的視覺中央。
這樣…也能被‘嚴蓮’圓回來!
花槐咬牙,“你也說了,是或許!”
“因為或許兩個字,就想要我的命?”
被步步緊逼,花槐仿佛踩在懸崖邊緣,隨時要掉下去。
站在花槐對立麵的玩家,似乎化身成張牙舞爪的索命厲鬼。
把她的脆弱不堪,襯托的淋漓儘致。
花槐大步走近‘嚴蓮’,雙手用力推了她一把,“滾開,彆擋我的道。”
她不是要裝麼?
那就裝到底吧!
副本進行到第二十日,府中傳來大動作。
大紅色的家具從府外往裡頭搬進,向露攔下其中一人,問:“你們在做什麼?”
丫鬟笑道:“公子不是快要大婚了嗎?奴婢們奉老爺之命,給公子裝點新房。”
公子的正妻人選還沒有尋到,卻到了裝點新房這一步。
不對勁的事情,必然要摻和一腳,“我們也想湊個熱鬨,可以跟你們一起搬嗎?”
丫鬟熱情道:“當然可以,後麵還有很多家具呢。”
向露、殳文曜和花槐三人成功混入隊伍,不費吹灰之力,尋到新房的位置。
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整間新房裝扮的通紅喜慶,一時間難以通過肉眼尋到,散發出血腥味的目標。
殳文曜問道:“房間裡刷了漆?”
伸手即將觸碰到紅漆,被另一隻手攔住。
丫鬟慌忙道:“不能碰,還沒完全乾透。”
不能觸碰,至少得問上一二,“這是什麼漆?”
丫鬟解釋,“是生漆,漆樹樹乾割取下來的汁液。”
“價格昂貴是次要,商家那裡沒有存貨,碰壞沒法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