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右下角的位置,還有一點讓花槐格外注意,她看到一個特彆用紅筆標注的複雜圖案。
那是一個不規則的外圈,裡麵包裹著淩亂的線條和圈圈,非常潦草,類似小孩子的塗鴉之作。
她實在辨認不出圖案的意思,但憑這複雜程度,記在腦子裡並不費勁。
鼻尖,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
花槐順著香味發出的方向看去,醫生坐在辦公椅上處理文件,雖然沒有一位病人,他卻表現的十分忙碌。
湊近去聞,香味更重了。
不是普通的花香,它擁有木質那種沉穩、溫暖的特性,她從沒有聞過這種香味,一時辨彆不出香味的源頭。
這位醫生跟剛才闖入的醫生非同一人,莫非所有醫生身上都有這種香味?就如同所有護士穿著高跟鞋一樣。
花槐暫時壓下疑問,回到骨科診室外,利用回形針打開了門。
她的動作小心翼翼,不能驚動其他醫生和護士。
進入房間內,花槐尋找起線索。
不得不說,辦公室裡堆積的文件不是一般的多,她費了不少功夫,還沒找到刑秀敏的病例相關,就先找到自己的了。
花槐,閉合性骨折伴明顯腫脹,需要先通過石膏固定,等待消腫後再手術。
手術日期,9月7日。
她的文件上有手術日期,為什麼施孝文件上的相應位置被塗抹掉了?
在文件的右下角,花槐倒是又看到了圖案,不過這個圖案潦草卻不複雜,很容易看出是眼睛。
花槐記在心裡,繼續翻閱文件。
不知道骨科主治醫生什麼時候會回來,她的速度要儘可能快一點。
大部分文件來不及仔細看,匆匆掠一眼看名字是否是她要找的人。
走廊上突然傳來沉悶的腳步聲,那不是高跟鞋可以發出的聲音。
花槐的手心發汗,快一點,再快一點。
萬一是這個科室的醫生,她就得等待下一次進來的機會。
在沒有找到江暢暢和邢秀敏之前,她不能打草驚蛇。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骨科診室門口。
窸窸窣窣尋找鑰匙,緊接著叮鈴作響,房門‘哢噠’一聲開了。
醫生環視辦公區域,一切如常。
花槐趁著醫生開關門的間隙溜出去,額角滑下冷汗,剛才她簡直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翻閱。
幸虧在醫生進來之前,她蹲在地上找到了邢秀敏的病例。
邢秀敏,腿部陳舊性骨折,需要儘快進行手術。
手術日期一欄被塗抹,跟施孝那份相同。
右下角同樣有圖案,似乎是心臟。
江暢暢不是以病人身份進入醫院,所以花槐沒有找到關於江暢暢的文件。
她想再去手術室看看,從樓梯往下跑來到一樓。
拐角處黑漆漆的,一樓下麵還有區域?
這片區域在布局圖上並未標明,也許是屯放藥品使用,也有可能是地下車庫的人行通道。
若非隱身時間有限,她一定會下去看看。
現在,先去其他兩棟樓檢查更加要緊。
那兩棟稱之為副樓,每棟都有十層高,光線從副樓的背麵照射過來,使得主樓被全部遮擋,顯得格外寒氣逼人。
左邊1號副樓,花槐率先進入這棟樓尋找布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