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花槐迅速避讓開來,對方擦著她的身側跑過了頭。
她算是明白了,這些孩子特彆會碰瓷,再用這種方式來跟她搭話,單一到讓人覺得它們可憐。
那個孩子回身看她,“姐……”
“呃……”
“沒事了。”
被花槐嚇唬的場景曆曆在目,它可不想再來一遍。
花槐衝它勾了勾手指,“過來,問你點事。”
2號腳步躊躇,還是不敢違背她的意思,“什、什麼事?”
花槐直言,“為什麼找人跟你們跳繩?”
哪有這麼問的?
它們身為詭異,也是有尊嚴的。
這麼直白的詢問它們的行事規則,不太好吧。
2號非常刻意的抿唇,一副絕對不說的樣子。
花槐故作凶狠的嚇唬道:“你們這裡的老大都打不過我,信不信我滅了你?”
2號看起來不好惹,實際上心思單純,三言兩語就被花槐唬住。
“真、真的嗎?”
身為這個副本中的詭異,它當然對副本中的最強者有所了解。
往常見到任誌文,它們根本不敢抬頭看它。
任誌文所過之處,它們隻有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份。
花槐鄭重點頭道:“我一般情況下不騙人。”
2號抓住重點,“所以…還有二般情況?”
花槐解釋,“你要這麼想,我能說出這句話就已經證明眼前不屬於二般情況。”
“我不想騙你,所以如實相告。”
這兩句話太繞,2號實在難以理解,它感覺腦袋被繞暈,完全聽不懂話。
它迷迷糊糊道:“那好吧。”
“我們找人跳繩是想為自己找一個母親,我們真正的母親沒有生下過我們。”
2號這句話也有點繞。
花槐思索回味了片刻,母親沒有生下過它們,那怎麼能長這麼大呢?
似乎看出她眼中的困惑,2號繼續道:“這是幻化出來的樣子,我不知道長大後應該是什麼樣。”
花槐想象出一個龐大的數字,“你們的母親都死在醫院裡?”
2號搖頭,“不是,我們是被打掉的孩子。”
“母親不喜歡我們,不歡迎我們的到來。”
花槐想起地下四層的手術室裡,女人為自己爭奪利益的一幕,她說她要住1號副樓。
她的肚子僅作為承載商品的工具,她本身對商品沒有任何感情。
在這種情況下,客戶一旦對商品不滿意,商品便隻能當做廢品丟掉。
花槐的眼神變了變,說來說去,罪魁禍首還是這家醫院。
是它建立了交易渠道,做著上不了台麵的生意。
“行,我知道了,去玩兒吧。”
待花槐鬆口放人,2號立即小跑著離去。
怪不得王瑋主動要跟它們跳繩,結果被一口拒絕了。
它們的目標是女性,天生缺失母愛,使得它們格外貪求。
長歎一口氣,花槐往任誌文的辦公室走去。
這一回暢通無阻,沒有任何詭異攔路。
花槐想,大概率是2號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