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爭鬥的過程中,地上遺落了一張紙條。
那張紙條太顯眼,馬倫不由自主被吸引,並撿起紙條。
“厭惡這個糟糕透頂的國家,為什麼不允許女人參與工作?”
紙條上的筆畫極為用力,字體歪歪扭扭,能看出來寫下這段文字的人對用筆不熟練。
玩家們來到這個國家之前,多多少少有了解過基本信息。
在這裡,貧民區家庭的女人確實無法參與工作,他們的思維中把女人當做附屬品,是需要依附旁人求生的人類。
被依附的人可以是父親、丈夫、兒子,唯獨不能是個體。
千百年來的思想在他們腦海裡根深蒂固,哪怕近年來網絡發達,弱者也很難有機會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他們或許,連一部手機都買不起。
就算買得起,多半隻能落到當家人手裡,即被女人依附的男人。
然而,貧民區裡的男人要養活一家人,同樣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他們的苦是無限輪回,貧窮是原罪。
身處貧民區能夠翻身的人少之又少,萬裡挑一都說多了。
馬倫收回思緒,把紙條給艾麗卡看,“剛才沒有,是你掉的?”
艾麗卡正在努力緩解脖頸的不適感,坐在床上斜睨看他,“沒錯。”
“在房間裡找到的,暫時看不出什麼。”
馬倫兀自揣測,“難道艾西曾居住在這個房間?”
倘若是艾西的房間,線索不可能隻有這一張紙條。
馬倫開始在房間裡翻找起來,奈何翻找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多餘的線索。
艾麗卡心中了然,她早在第一時間翻找過,就隻有這麼一丁點線索。
更多的線索需要從NPC身上獲取,尤其是其他房間的女人。
花槐使用隱身能力站在兩人門外聽完全程,原來艾麗卡的房間裡也有一張紙條。
她望著走道兩邊的房間,心想荷花梳子和紙條該不會每一個房間裡都有吧?
紙條藏匿的地方通常比較隱秘,昨晚沒有搜查NPC的房間,僅僅是正麵對話。
搜查她們的房間可能一無所得,還會引起她們的警覺,多少有點得不償失。
所以,這條可能是線索的線索,是容易被玩家忽略的。
看來,今晚有必要好好調查一番。
調查是一回事,是否願意奉獻線索給旁人是另一回事,在副本中知道的越多,對花槐越有利。
這一次行動,花槐等到了深夜,周遭徹底安靜下來之後,逐個房間往下查。
不得不說,她推測的方向很準確。
在大部分房間裡,她都找到了紙條。
還有一些房間裡的紙條,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不排除被其他玩家拿走的可能性。
綜合已到手的紙條信息,大抵可以推測出一個故事。
跟昨晚那位NPC講述的差不多,艾西因父親生病而來到這裡,那時候不過十幾歲,直至上個月離世也才二十出頭。
叫人感到悲哀的是,她的逝去亦是一場病,是美人窟裡的女人經常會得的病。
可以說,長居此地,這種病落在她身上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