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在種滿了花草與果樹的莊子裡。
聞母和聞夜鬆差點兒把園子的門拍爛。
他們甚至還高喊著,出言威脅紀長安。
如果紀長安不給他們開門,並且派丫頭伺候他們的話。
他們就要......
就要什麼呢?
聞母和聞夜鬆現在都不敢說出要“退婚”這兩個字。
以前敢說,是因為以前他們篤定了,紀淮深愛著“死去”的紀夫人。
所以不管是紀淮也好,紀長安也好,都不可能讓他們退婚。
以前的聞家人是站在高處,擺著一副姿態。
等著紀家的人上門來巴結他們。
求著要他們履行婚約。
隻要他們聞家的人,露出哪怕一點點不滿意。
甚至對這門婚事有猶豫的神色。
紀淮就會給他們大把的好處。
他們掐準了紀淮對“紀夫人”的感情,紀淮不想讓深愛的妻子失望。
所以聞家的人,可以拿捏紀家父女二人。
可是現在,聞母與聞夜鬆都知道,紀淮動了心思要與聞家退婚。
埋伏在紀家的細作,也送了消息給“紀夫人”。
證實了這一點。
紀淮有退婚的想法。
鐘媒婆也證實了,紀長安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她不反對也不傷心。
一切隻紀淮做主。
所以,如果聞家的人這個時候主動的說出退婚。
並且拿著退婚這件事拿捏紀家父女的話。
沒準這門婚事,就真的會被退了。
那到時候聞家的人該如何向那一位交代?
更何況以聞家現在的資產實力來說,能夠娶到紀長安,他們就能擁有無儘的財富。
至少紀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
紀淮又隻有紀長安一個女兒。
將來紀家的錢,就是他們聞家的錢。
入贅這種事隻是說的是難聽,將來聞夜鬆娶了紀長安之後。
他們倆有了孩子。
這孩子是姓紀還是姓聞?還不是聞夜鬆一句話嘛。
紀長安一個做妻子的,也隻能夠聽丈夫的安排。
她嫁了人,還能讓她反了天去嗎?
所以還是得先把紀長安哄得成了婚。
想到這裡,聞家母子一聲不吭。
他們氣的隻能拿著園子的門撒氣。
可是這莊園裡頭的門戶,都是實打實的牢。
防的就是野地裡,一些牛鬼蛇神的來鬨,莊園的圍牆都堆的比城裡的要高。
聞家母子進不去園子。
他們的馬車還留在園子裡頭。
以他們現在的身份,總不能在這門外席地而眠吧。
單不說這樣的事,已經配不上他們的身份地位。
這麼多的蚊蟲要沒法兒睡。
尤其是聞母,被好水好米的養了五年,她受不了一點臟亂。
“紀長安,你到底還有沒有孝道?”
聞夜鬆踹著園子的門,惱怒的大吼
“看著你的婆母受苦,你就能心安理得待在屋子裡了?”
“你這樣不懂事,我,我......”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來拿捏紀長安了。
紀長安從以前起,就與他不親近。
她不會因為他開口說不理她,或者生她的氣,而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