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夜鬆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
他帶著添香上了風雨樓的貴賓樓,直接往紀長安和紀淮所在的包廂去。
到二樓時,突然聽到一陣吵鬨聲。
也不知道二樓的那間房,發生了什麼事。
聞夜鬆的腳步停頓了一瞬。
他身後的添香渾身輕顫,為即將到來的計劃,心中激動。
見聞夜鬆停了腳步,生怕事情有變,她急忙道:
“公子,我們還是趕緊去辦正事,趁熱打鐵。”
也對,趁著紀淮現在十分欣賞他,聞夜鬆應該儘快將婚期定下。
這個月就成親,他入主紀家。
錢與美人,便再也沒有意外,再也跑不掉了。
哦,還忘了,他如今也有了名氣。
所以他這樣的人,從今往後有錢有名又有美人相伴左右。
人生何其美哉。
腳步已然輕飄飄的聞夜鬆,這個時候早已經忘了。
前幾天他是怎麼屁滾尿流的從郊外莊子上,爬回帝都城的。
聞夜鬆繼續往三樓上台階,丟下了二樓亂哄哄的一團。
這一團亂裡,有女人的哭聲,有男人的怒吼聲。
還有一大群人在指指點點。
但麵對這些,掌櫃的依舊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錯。
他還壓在大兒媳的身上,眾人七手八腳的扯都扯不開。
那位被欺負了的大兒媳一直在哭。
丟人。
不光光她丟人,今日她公爹,她婆家全家的人都丟光了。
要知道,因為一年一度的詩會,每年都在風雨樓裡舉辦。
所以今年她婆家也全家出動,來了風雨樓湊個雅興。
結果她被公爹......婆家的人看到了,娘家的人也看到了。
還有樓上樓下的那麼多人,也都看到了。
*
聞夜鬆上了三樓的包廂,一進門,就被坐在桌邊的紀長安吸引了全部目光。
紀長安越看越好看,麵無表情坐在桌邊的樣子,就好似一尊美人玉雕。
美的不像是人間的顏色,像是高高在上的,最尊貴無比的人。
嗬,端著的貴女?
一個商戶女,算得上什麼貴女?
早晚有一天,聞夜鬆會把紀長安的高貴假象壓在身下碾碎。
他的目光透著勢在必得。
紀淮清了清喉嚨,轉過身來,笑看著聞夜鬆。
他用著欣賞的目光,看著聞夜鬆,與他閒聊幾句。
絲毫沒在意聞夜鬆的背後,站著添香。
紀長安沒有什麼情緒的坐著。
等聞夜鬆坐下,她就主動起身,坐到了紀淮身後的小凳子上。
禮數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因為無聊,紀長安一直在衣袖之中,偷偷的玩著蛇君的尾巴尖。
她不停的摁著蛇君的那塊特殊鱗片,似乎摸到了這塊鱗片下麵有點鼓鼓囊囊的。
紀長安的手指甲還妄想摳動那塊鱗片。
好奇心讓她想要摸一摸鱗片下麵是什麼。
也不知道蛇君是怎麼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眾人所不知道的,紀長安那寬大的外衫之中。
黑色的蛇身在她的身體上遊動。
紀長安閉了閉眼,臉頰一紅。
這種場合下,蛇君在她的小衣裡,又咬上了不該咬的地方。
頓時紀長安變的坐立難安。
隻想找個地方把蛇君拽出來。
它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也不看看現在這是什麼場合,瞎鬨什麼……
聞夜鬆侃侃而談,表現得談吐極為大方。
紀淮越看越滿意。
這個時候,添香給聞夜鬆上了一杯茶。
這是添香和紀長安計劃的一環,這杯茶裡同樣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