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此事同元家,同賢王府都沒有任何的乾係。”
新京兆府尹眼睛特彆的利索,疑心也重,他的目光落在瘋瘋癲癲的鐘娘子身上。
關於元家與紀家的恩恩怨怨,新京兆府尹上任的第一天,就摸了個一清二楚。
鐘家出了命案,四具被嚴重腐蝕的屍體,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鐘掌櫃和鐘娘子的房間裡。
誰也說不清楚,那個時候,鐘掌櫃和鐘娘子都在做些什麼。
隻知道鐘掌櫃被嚇死了,鐘娘子也瘋癲了。
鐘家的下人,因為沒有人管理,自行搶了賣身契,與鐘家的些許錢財,做鳥獸般的散。
偏偏在這個時候,元二娘出現在鐘家。
新京兆府尹怎會輕易放過這麼一個可疑的人?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剛剛來的,你放開我。”
鐘家的下人與元家的下人、元二娘一道被京京兆府衙役與兵馬司衛扣住。
一行人押往京兆府的大牢。
等元二郎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他心急如焚,急忙到京兆府使了銀錢,去打聽個始末。
“你家這個娘子惹上了人命官司,我勸你還是儘快的回家寫和離書,趕緊的撇清與你家娘子的關係吧。”
一個衙役站在角落裡,悄悄的告訴元二郎,
“新來的京兆府尹已經查清楚了,鐘娘子前幾日便與這幾具屍首接觸過。”
“她還給了那幾個死者不少的銀錢。”
“鐘家與你們元家二房,多年來都有銀錢的往來,這錢全都是元二夫人收的。”
所以新京兆府尹懷疑的方向便是,元二娘想要使什麼壞,讓鐘娘子去做。
鐘娘子又收買了那幾個混混死者。
或許是因為這幾個混混死者辦事不力。
所以鐘娘子便將這幾人弄死了,收藏在她與鐘掌櫃的房裡。
鐘掌櫃對此事毫不知情。
隻不過是偶爾的一個晚上,鐘掌櫃翻出了已經被毒藥腐蝕的差不多了的屍骨……
結果鐘掌櫃就被嚇死了。
鐘娘子受不了死了丈夫的打擊,也瘋了。
元二郎嚇得腿腳發軟,他當下便否認,
“絕無這樣的可能,我們元家二房,向來都是規規矩矩老實本分的人。”
規規矩矩?老實本分?
這八個字,讓角落裡的衙役,也忍不住眯上了眼睛,眼中透著譏諷和嘲弄的光。
如果說元家的人稱得上規規矩矩老實本分的話,他們就不會如此喪儘天良的殘害紀家的人了。
這帝都城裡有多少良家閨秀,被人家二房的幾個子侄害得沒了清白?
更彆提前段時間,元家的人還借助京兆府尹的權勢,想要逼迫千金大小姐紀長安為賤妾。
“行了行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到時候看我們大人怎麼判。”
衙役滿臉的不耐煩,轉身就要走。
元二郎卻是拉住他,“有什麼辦法能夠救我夫人?”
衙役的目光落在元二郎的手上,一臉“你懂的”笑容。
想要知道門路,那得使銀子。
元二郎緩緩地鬆開了衙役的袖子,他苦笑。
不是他不願意給這個錢,而是他現在手裡壓根就沒有錢了。
元二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元家,他的成飛不見了蹤影,他的夫人如今陷入了大獄。
他怎麼覺得,元家的運氣越來越差了?
等元二郎剛剛抬腳,邁進大門門檻。
元錦萱衝上來,一巴掌扇在元二郎的臉上,
“你們是要害死我嗎?”
“若非王爺與我情深義重,我今日隻怕要成為這大盛朝裡,第一個被休的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