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同雙青曼這個蠢貨,說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紀家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想要進入紀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更遑論他們想要得到紀家內部的消息。
這個紀家內部宛若一個鐵桶一般。
什麼勢力都無法滲透。
就連當初元錦萱,想要和王嬤嬤聯手拿捏青衣。
都很不得其法。
但那是不以取青衣的命為前提。
聞喜今次要的是青衣的命。
“青衣每天都會和一個叫做山瑤的孩子,從紀府裡頭出來。”
聞喜的臉上一片鎮靜。
眼中的殺意卻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她慫恿雙青曼去殺青衣的手段與語言。
也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孩子。
雙青曼完全昏了頭。
她現在隻想拿到了蛇毒之後,順利除掉青衣。
這樣就能做回她的京兆府尹夫人。
她的心中都是瘋狂,仿佛已經看到了聞炎峰用看著青衣的眼神。
充滿了愛戀的看著她。
入了夜,初春的帝都城裡依舊寒冷。
雖然開過了花。
可是那滿城的花就宛若曇花一現般。
沒過得幾天,花兒便開始凋零。
加上初春的冷意。
許多的人家中,都還沒有撤掉炭火。
尤其是那些大戶人家家裡,炭火依舊燒了好幾盆。
青衣和山瑤最近在帝都城裡,將大街小巷的流氓地痞都打了個遍。
從一開始,她們倆針對性的去揍那些說大小姐壞話的人。
到她倆開始見到壞人就揍。
這已經形成了師徒倆的愛好。
不過今天傍晚時,青衣出門沒帶上山瑤。
她冷著一張臉,從紀家後院的門內走出來,又等了一會兒。
才看見雙青曼滿臉都是恨意,神情憔悴又顯蒼老的走過來。
“青衣姑娘。”
雙青曼從臉上擠出一絲笑,眼中並不帶任何笑意的,看著青衣。
青衣站在台階上,低頭打量了一番雙青曼。
“你來的可真慢。”
她還是一條百年蛇,有點兒受天氣的影響。
但是影響不大。
這種天氣讓她出了府,站在寒冷的風中一動不動的等。
雙青曼可真討厭。
雙青曼做出一個親熱的笑來,並沒有意識到青衣的話語,有哪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她上前兩步,離的青衣近了一些,向青衣微微的低頭行了一個禮,
“青衣姑娘真巧啊,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你。”
其實一點都不巧,雙青曼就是在這裡來蹲青衣的。
她向左右張望了一眼,紀家的後巷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人。
因為天氣冷的緣故,大多數的人都在自己的家裡頭。
青衣抿唇不語,隻是站在台階上靜靜的看著雙青曼。
她的那種眼神讓雙青曼覺得很怪異。
似乎某種很危險的生物,正在觀察她的獵物一般。
雙青曼承認青衣會武功,是會給人一些壓力的。
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青衣姑娘,既然碰巧遇見了,奴家想請青衣姑娘幫個忙。”
“青衣姑娘,你就放過奴家的丈夫吧。”
雙青曼的眼中透著一抹哀求的可憐神色。
不明就裡的人看著她仰臉,望著台階上青衣的這副模樣。
定然會以為長得嬌俏漂亮的青衣,是欺負雙青曼的那一個。
但一旦有人打聽了雙青曼的為人。
就知道京兆府尹聞大人早在很多日前,就公開的澄清過,他與雙青曼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隻是一段很俗套的,最普通的救風塵故事。
聞炎峰救下雙青曼之後,便忙著去逃荒事宜。
當時雙青曼到處跟彆人講,她是聞炎峰的妻子。
聞炎峰就當著聞家村民的麵解釋過,並無此事。
雙青曼說一次,隻要聞炎峰在場聽到一次,他就會義正言辭的解釋一次。
如果帝都城內還有當年逃難路上,與聞家村人相識的人。
他們也都知道這件事。
雙青曼一開始並沒有和聞家的人一起逃荒,她是自己跟在聞家人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