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夢凡心中一咯噔。
她以為太後回來還要一段時日。
在太後回來之前,張東辰必然會把紀家折騰的狼狽不堪。
甚至莊夢凡都已經從紀長安的身上,拿到了不少屬於紀長安的東西。
可是等她養了幾天病出門,發現太後都回來了。
張東辰那邊也就隻把聞夜鬆送回過紀家。
除了這點事兒,張東辰什麼都沒做。
現在人還失蹤了。
不僅如此,被送回紀家的那個聞夜鬆,在紀家沒掀出半點浪花來。
莊夢凡都懷疑張東辰送了個假的聞夜鬆去紀家。
她以為自己會看到紀長安的笑話。
結果太後都回帝都城了,紀家也沒鬨起來。
她急匆匆的跟在元秋蝶的後麵,一臉的陰沉。
這副模樣便是上了濃妝,也改變不了莊夢凡臉上五官扭曲的樣子。
元秋蝶偶爾回頭,悄悄看了莊夢凡一眼,心中忍不住吃驚。
就莊夢凡這個樣子,她真的正常嗎?
本來太後因為沒有儀仗出城接她,她就已經很惱火了。
看到莊夢凡這麼麵目可憎的樣子,太後隻怕心裡會更窩火。
元秋蝶正要同莊夢凡說說。
就看到莊夢凡走路的姿勢,像是把腿夾起來扭來扭去的。
怪怪的。
元秋蝶心中嘀咕著,到底不敢插手多管閒事。
她轉過頭,跟在賢王的身後一路上了馬車,去接太後。
皇城之中,因為太後突然到了帝都城外麵,沒有任何人通知過皇室。
甚至許多太後黨都沒收到過消息。
大家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因為是在白日,大家上朝的上朝,做事的做事。
等太後的消息傳到金鑾殿,大家議的事都還沒議完。
這個時候,又不好放下南方水災,北方**這種大事,跑出去接太後。
所以老皇帝組織大家繼續上朝。
先把國家大事議完。
既然賢王已經出城接去了,那就乾脆等賢王先接太後,大家再去接。
等快速的議完國家大事,已經到了下午。
大盛朝帝都城裡的官員,快步從皇宮出去。
還要回家沐浴更衣,以便自己不那麼狼狽的去見太後。
畢竟太後娘娘是他們大盛最尊貴的女人。
如今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大家上了一天的朝。
為了國家民生大計,與敵黨爭的麵紅耳赤。
甚至大打出手。
每個人都是精疲力儘的,身上官服又厚重,一天下來,他們身上總有種鹹菜乾的味兒。
本來去接太後就要正式一些,這是禮製。
現在已經遲了,要是儀容儀表再出錯更是罪無可恕。
所以當大盛朝的頂級官員們,匆匆忙忙的從家中更衣,又焚了香出來時。
已經到了日上三竿。
紀長安在自家酒樓的上麵,看著下方出城的那條路上,車馬被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都爭著出城的後果。
便是誰都出不了城。
她不由得想笑。
按照這樣的堵法,隻怕堵到明天早上,這些出去迎接太後的官員,都還堵著城門。
更彆說後麵還有太後的儀仗,更是被堵在長街上。
“現在出城接人的,就隻有賢王一個?”
紀長安微微的偏了下頭,問酒樓的掌櫃。
這是她家的酒樓,掌櫃也是她最近提拔上來的小家族新家主。
有這座酒樓紮在這裡,都有些什麼人從這座城門進出城。
掌櫃都清楚。
那名新家主低頭恭敬道:
“是的,大小姐。”
“不過聽說元爾雲元參軍跟著太後回了帝都城,一路都在為太後護駕。”
太後來去,無論是不是在皇宮中,陣仗都不會太小。
她突然回帝都城,哪怕張東辰什麼都沒辦。
太後的衣食住行以及安全方麵,都會是無懈可擊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太後回帝都城沒有接她的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