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心中的那種羞辱感,卻讓她覺得很熟悉。
好像她在黑玉赫麵前抬不起頭來的經曆,似乎很熟悉。
她想不起來。
可是她心中覺得委屈。
為什麼她那麼想要幫助黑玉赫,他卻如此羞辱她?
“我家夫人乾乾淨淨,也不出去亂搞,也不和什麼聞夜鬆的有半點糾纏。”
黑玉赫一點兒沒有放過莊夢凡的意思,
“你看看你,跟聞夜鬆這種爛人在梅園裡的事情,大家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我說你想什麼呢?”
“就你這麼不潔身自好的女人,你還妄想與我夫人比?”
“我夫人一根頭發絲,都比你乾淨。”
他就恨不得讓九州蛇族每日獻貢靈露。
把他家寶寶泡在靈露裡了。
他這樣精心養出來的人兒,根本不用跟莊夢凡這種臟貨比。
因為這種對比,本身就是拉低了他寶寶的層次。
天上的雲,若是一直和地上的泥看齊,那就得附低自己。
因為泥永遠都飛不到天上。
莊夢凡羞恥的無以複加,失控的大聲喊,
“我都是為了你好,我爾雲祖父已經準備對你下手了,他對兵馬司總指揮使的位置勢在必得。”
“你隻有和我在一起,你才能保住你的前程。”
黑玉赫冷哼,“他喜歡?給他!”
要不是寶寶想要人間夫妻的浪漫,他當個鬼的兵馬司總指揮使?
每天忙不完的瑣事,無聊到他想打瞌睡。
元爾雲搶破了頭的差事,他根本就不稀罕。
莊夢凡的身子晃了晃,臉色慘白。
“不,不可能啊,男人不都是要往上爬嗎?”
“沒有男人會喜歡被指責,在吃女人的閒飯吧?”
黑玉赫冷然,“我就挺喜歡被我家夫人養的。”
他本來就是寶寶的蛇寵。
唯一的寵物呢。
寶寶養他天經地義。
“我就喜歡吃寶寶的,喝寶寶的,花我家夫人的銀子,被我家夫人當馬騎。”
黑玉赫說著說著,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關鍵是他說的這些話,他身後的花斑等人,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好像就該如此吧。
不是如此,那又該是什麼?
莊夢凡受到的打擊不輕。
她哆嗦著雙唇,指著毫無鬥誌,氣死人不償命的黑玉赫,
“你,你怎能如此稀爛?”
“你不要臉,你的列祖列宗的臉往哪兒擱?”
為什麼會有這麼漂亮,這麼有能力的一個男人。
把吃軟飯,靠女人養,說得如此堂而皇之?
他究竟在想什麼?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黑玉赫擋著背後的寶貝,笑得一臉幸福,
“我沒列祖列宗,我就是我族老祖宗。”
“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天道都管不了我吃軟飯。”
他掃了一眼身後的兵馬司衛。
花斑等人立即行了個大盛朝的禮,教了幾個月,他們學的還挺有氣勢。
大家齊聲大吼,氣勢萬鈞,與有榮焉,
“以大人為榮,以入贅為榮!以被大小姐養為榮。”
天啦,九州沒有任何一條蛇,能夠拒絕被君夫人養。
君夫人有幾百個那麼多的村子都在喂雞,雞雞生雞蛋。
能被君夫人養,是蛇生莫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