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出了事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帝都城。
元錦萱在兵馬司上元家的門時,正好到紀家的大門外,守著紀淮有沒有回來。
她逃過了一劫,匆匆的跑到了郡主府,找上了莊夢凡。
“那群兵馬司衛是不是都瘋了?”
元錦萱驚慌失措,氣急敗壞。
她似乎想到了一些小時候很不好的記憶,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紊亂,
“黑玉赫難道不知道,你爾雲雲祖父是太後跟前的紅人嗎?”
“他怎麼敢拘捕元家的所有人?”
元錦萱在莊夢凡的麵前走來走去。
原先保養的十分好的那張臉,現在看起來反倒比真實的年齡還要老了十幾歲。
雖然她的腰身沒有那樣的佝僂,背影看身段還是挺好的。
但是臉上的皮膚肉眼可見的鬆垮。
原本一頭烏黑的青絲,因為這段時間的折騰與奔忙,也花白了一大半。
她在紀家的外麵還聽說了。
兵馬司這一次將來元家做客的那一些人,也都抓進了兵馬司的牢獄裡頭。
“這就是在羅織罪名,什麼結黨營私?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元錦萱的五官比起莊夢凡還要扭曲。
不過她的五官隻是暫時的,歪得亂七八糟的。
莊夢凡的五官卻是永恒的,變得十分奇怪。
朝臣與權貴在一起集會。
說的好聽一點,那隻不過是一群誌同道合的人,下了朝之後一同聚會尋樂子罷了。
付大儒和紀家,不也經常搞一些文人之間的集會嗎?
說的難聽一點,那才叫做結黨營私。
觀看兵馬司是怎麼安置這個罪名的了。
莊夢凡充滿了厭惡的看著元錦萱走來走去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驚慌失措的了?”
“皇祖母那邊都還沒有說話呢,元家還不一定會完。”
更何況元家的那一些人才被抓進兵馬司多久?
她原本以為元爾雲會對黑玉赫造成什麼傷害。
因此還特地的巴巴跑到兵馬司的外麵,想要提醒黑玉赫。
黑玉赫不領她的情,莊夢凡就等著黑玉赫摔跟頭了,再像一條狗那樣跪過來求她。
結果黑玉赫先下手為強,直接給元爾雲安置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這反咬一口玩的漂亮。
但黑玉赫這一次下手太重了。
元家還有那麼多的權貴,也一同被抓進了兵馬司牢獄中。
滿城的權貴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讓自家的頭頂上被扣上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所以說元錦萱現在就開始慌張,未免太早了一些。
元錦萱眼眶通紅的轉頭,看著坐在上方一點都不著急的莊夢凡。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你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她在剛剛要及笄的時候,原本家大業大的元家,突然在一夜之間全家獲罪。
所有的家產都被抄沒,元家的男人但凡在朝中當官的,全都被褫奪了官職。
女人孩子全都上了枷鎖。
元家長長的一條隊伍,被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推著趕著,跋涉千裡去了一個窮鄉僻壤之地。
一路上餓死累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流放的路本來就十分艱難了,還得應付來自官差的各種刁難。
這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但是莊夢凡根本就不懂。
元錦萱雙手抱著雙臂,找到了一個角落蜷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