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們拔腿跑,圍牆外麵的這一群人,就被兵馬司衛給一窩逮住。
“挖什麼狗洞?直接進來不就好了?”
花斑站在紀家側門,涼涼的看著一群戰戰兢兢的半大小夥兒。
他冷哼一聲,
“老子就說,這帝都城裡頭,隻怕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偷到我們紀家的頭上來。”
“原來都是城外的啊。”
城內偷雞摸狗的賊,都被抓了個遍。
最近兵馬司衛閒的很。
生怕沒賊抓了,會被君上給下了編製。
今後再也沒有每月三十個固定的雞蛋領了。
所以個個都不再懶懶散散的,瞪大眼睛到處抓賊,巡邏。
它們一定要顯得自己很忙碌的樣子。
哪裡知道,每日它們都在失去編製和雞蛋的危機感中度日。
這些小毛賊居然送上了門來。
小兵馬司衛們的嘴,都笑的合不攏了。
紀家裡頭,聞歡被一路拖拽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裡,
“你們好大的膽子!”
“他娘的,我什麼都沒拿,快點兒放了我!”
再說,他拿了東西又怎麼樣?
他拿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
紀長安正好散步走到了這裡。
她雙手護著小腹,腰身上纏著一條黑蛇。
望著聞歡那副大喊大叫的模樣。
紀長安原本不想出麵,叫人打一頓丟出去就是。
聞歡卻是看到了她。
“紀長安!”
他被青衣的一隻腳壓著趴在地上,本來想向紀長安爬過去。
但背上的腳不知道為什麼,仿佛一座山似的。
讓他一動不能動。
紀長安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望著聞歡。
眼神冰冷。
好似在看垃圾。
【阿娘......】
軟軟糯糯的聲音,極為稚嫩,顫顫巍巍的響起。
伺候在紀長安身邊的幾個丫頭,原本就是一臉的恭敬。
聽到這聲音,頭都低了下來。
紀長安抬手摸了摸小腹,纏在她腰身上的黑蛇滑動,給她的手讓了塊地方。
可能懷了雙胎的關係,蛇族的生長本就快。
此刻她的小腹已經微微的攏起。
腰身上纏著的蛇君,愈發的輕盈,甚至還有種托舉她腰身的感覺。
黑玉赫生怕給夫人這一掐就斷的腰肢,增添一點負擔。
紀長安充滿了安撫的輕摸小腹。
又用著一種十分譏誚的眼神,望著地上有恃無恐的聞歡。
“我當是誰呢。”
“你如今怎麼混成這樣兒了?”
聞歡的年紀越大,就長得越像上輩子的聞歡。
那個由紀長安一手帶大,視若親子的白眼狼。
原來少了她的托舉。
這個聞歡會變成這樣一灘爛泥啊。
紀長安一隻手撐著後腰,一隻手撫著微凸的小腹。
隔得聞歡遠遠的。
這副模樣孕態很明顯。
“大崽,你看他這副德性,往後不可如他這般不上進,少了長輩督促,便如此不思進取。”
紀長安絮絮叨叨著。
教育孩子,一定要從胎裡開始給它們樹立榜樣。
小崽依舊一動不動。
大崽倒是奶聲奶氣的,重重【嗯】了一聲。
黑蛇的尾巴搖了搖。
怎麼感覺大崽在它娘麵前,聽話了不少?!
它有種天要塌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