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摸了摸發緊的肚皮。
自從崽崽們得到了六道神力,神識穩固了之後。
她的肚子吹起來一般的在脹大。
夫君說,這還算是小的。
當真是崽崽們心疼她這個君母,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就開始收斂本體。
若是敞開了長,隻怕小半個帝都城都放不下一個崽崽。
紀長安聽了之後,隻覺瞠目結舌。
因此對時不時就緊繃到疼痛的肚皮,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哪個母親懷有身孕的時候,沒有經過這諸多的不適?
相比較之下,紀長安隻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就走完了普通孕婦八個月的孕苦。
她感覺到很慶幸。
“怎麼了?”
元仙兒憂慮的握住紀長安戴著手套的手,著急的詢問,
“是不是小家夥踢你了?”
見紀長安緊蹙著眉,元仙兒不由心疼道:
“這時候,該是胎兒活動最頻繁的時候了。”
“你那個時候就是不愛動,唉......”
想起她懷囡囡的時候,被人不知不覺的灌了幾次墮胎藥。
雖然都被她及時摳出來了。
是囡囡到底還是被這些墮胎藥影響。
所以囡囡在她肚子裡八個月的時候,她那肚子又平又小。
衣裳稍微穿大一點兒,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來有八個月的孕肚。
而且囡囡不經常動。
有時候在她的肚子裡,一整天都沒一點兒動靜。
那時候元仙兒天天求神拜佛,希望囡囡不會有事。
想起那些焦灼難安的日子,元仙兒就偏過頭去,忍不住眼圈泛紅。
紀長安握住元仙兒的手,讓她的手掌貼在她緊繃的肚皮上。
“彆擔心了,它們好著呢。”
“他們?”
元仙兒驚喜的轉過頭,眼中帶著淚。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又浮現出慌張與恐懼,
“是,是雙生子,還是龍鳳胎?......不不,一定是龍鳳胎。”
雙生子乃是不祥。
但龍鳳胎不一樣,龍鳳胎是大喜。
元仙兒像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哽咽著衝囡囡搖頭。
紀長安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告訴元仙兒,也像是在告訴自己,
“是龍鳳胎,但這不重要,即便是雙生子,對我紀家來說也是大喜。”
“哪怕是雙生子,我生下來後,也會大擺筵席,歡天喜地放三天三夜的煙花炮仗。”
“我會告訴所有人,我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崽崽,我最最最愛的就是它們。”
元仙兒的眼淚落了下來。
坐在馬車前方,不好與嶽母同乘一輛馬車的黑玉赫,緊擰著眉頭。
他有種危機感。
寶寶最愛的是兩個崽崽。
還最最最愛?
那他呢?
難道他不該是被最最最愛的那個唯一嗎?
黑玉赫嘴裡酸酸的,嗬,小孩兒怎麼能跟長輩爭?
等倆個崽生出來,他就把它們丟給丫頭小廝們去帶。
他和寶寶的生活,就會回歸到以前的日子了。
現在?
現在素的他隻差剃度出家,每日要念幾百遍清心咒了。
車子到了長亭,立春和錢娘子去長亭邊上的茶舍去控場清人。
如今立春做事越發的有氣勢。
就連錢娘子都忍不住打趣,待將來立春再長得幾歲,也能出來做個掌櫃娘子。
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女人。
立春隻是笑笑。
她並不缺錢。
家裡到處都被雨水放了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
要不是穿金戴銀的實在不符合一個大丫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