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被黑玉赫抱進了門,她的裙子已經全染上了血。
血跡從轎子一路撒滿白玉石做的台階。
兵馬司衛過來,將圍觀的所有百姓都推到了後麵去。
有百姓指著紀長安被黃金麵具遮蔽後,僅剩下的那半張臉歎息,
“流了這麼多的血,估計命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兵馬司衛一耳巴子打過去。
“你他娘的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圍觀的群眾立即不敢再吱聲。
他們可以在賢王府前指指點點,是因為他們知道賢王根本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但他們不敢在兵馬司衛的麵前,對紀家大小姐指指點點。
除了兵馬司衛敢把他們怎麼樣外。
還因為這次的這件事,一看紀家大小姐就是苦主。
現在戲樓子裡的說書先生,已經臨時編了個話本子,講的就是真假紀夫人的事兒。
往淺了說,這元錦萱是為了紀家的錢。
可往深了說,元錦萱這麼多年偷拿了紀家那麼多的錢。
都給誰了?
那誰拿了紀家的錢,都乾什麼了?
所以從這上一輩的恩怨,再推及到今日這件事上。
大家就很容易聯想到:趕儘殺絕!這四個字。
是啊,紀家有了後,最慌張的隻怕是那些想要吃絕戶的人。
所以今日元秋蝶必須讓紀長安一屍兩命。
元秋蝶又是賢王的側妃,所以大家品品。
仔細品品!
戲樓子裡,有人一邊嗑瓜子,一邊高聲的問,
“可是那個賢王,不是已經把他家側妃給去衣仗死了嗎?”
還不等說書的先生解釋什麼。
有聰明的吃瓜群眾就高聲的喊,
“你傻啊?這種事賢王當然不能承認是他在幕後指使的。”
“你想想看吧,那個元錦萱壞事做儘了,她為什麼最後也死了?”
有人立即懂了,他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說,她們都被賢王給......”殺人滅口。
隻有私人才會保守秘密。
莊雲翔想要撇清乾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替他做事的兩個女人永遠的閉嘴。
有人一臉的驚詫,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這,這也太狠心了吧,畢竟是跟了他這麼久的女人,他說那啥就那啥了。”
“豈止是那啥了,他還把元錦萱的死,栽贓嫁禍到紀家大小姐的頭上。”
有那些消息特彆靈通的,悄聲的說,
“多虧了陛下聖明,沒有被這些奸佞小人給蒙蔽了。”
宮裡最新傳出來的消息,那些太後的心腹被請進宮之後,就一直被扣在宮裡。
兵馬司衛也進了宮,挨個兒的分開刑訊。
是白鈺帝親口允諾的,直接上刑,不必留情。
據說現在皇宮裡哀嚎聲遍地。
那位事件核心的太後一直深居慈寧宮裡,好像對這些人的死活不聞不問。
真是狠心呐。
“所以說,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那麼的簡單。”
說話的吃瓜群眾眨了眨眼睛,遞給對方一個“你懂的”眼神。
“就是可惜了紀家大小姐,也不知紀家大小姐這回能不能闖過這一關去。”
“流了那麼多的血,怕是玄了。”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