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想要努力的向上,想要跨越階層的好好活著。
首要解決的便是聞歡。
“住手!”
一道嗬斥聲,讓聞歡的拳打腳踢停下了。
秦意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秦太妃府的牌匾下麵,看了聞歡和聞喜多久。
一直到聞喜被聞歡快要打破了相,秦意遠才開口製止。
聞喜的這一張臉可不能破,很多達官顯貴都在等著聞喜長大。
聞喜的這一張臉若是破了,她可就賣不起什麼好價錢了。
聞歡抬起的手放下,他充滿了貪婪的看著走了下來的秦意遠。
說聞歡是未來的街頭混子,那麼這個秦意遠,便是帝都城中有名的紈絝子弟。
在秦意遠還沒有跟著秦太妃,做這種拉皮條,靠著女人賺錢的生意時。
秦意遠揮霍的便是秦太妃府上的錢財。
帝都城的紈絝子弟,就沒有不認識秦意遠的。
當然,聞歡這種在街頭從小混大的小混子,也認識秦意遠。
見秦意遠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聞歡一隻手捏著從聞喜那裡搶來的鐲子,一隻手拽住了聞喜的手腕。
聞喜正被腰上緊緊的束帶,勒得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的臉頰紅腫,原本梳好的發髻淩亂。
這小小年紀雖然被打的狼狽,但是倒也彆有一番風情。
估計聞喜這個樣子,會討許多變態的歡心。
秦意遠深深地看了聞喜一眼,又看向聞歡聞歡高高地揚著下巴。
他的臉上臟兮兮的,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臭味。
偏生還故作高傲的對秦意遠說,
“你們培養我妹妹,問過了我這個做兄長的同意嗎?”
“這把人賣進青樓裡頭,都還會給一點賣身錢的,你們買我妹妹的賣身錢,並沒有給過我!”
“秦太妃地位高,難道這點錢也要貪墨了我的?”
道理便是這麼一個道理。
女子在這世道本就沒有任何的人權。
在家中,父母皆可將自己的子女買賣。
現如今聞歡和聞喜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那麼掌控了聞喜自由的,便是她的兄長聞歡。
聞喜掙紮著,但是她的這一點力道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更何況她的鞋底還放了幾顆圓潤的珠子。
聞喜站不穩,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隻見秦意遠笑著對聞歡說,“這個倒是我疏忽了。”
“那就請你立即簽上這一張賣身契,我再將聞喜的賣身錢給你。”
聞喜聞言,淩亂著長發,跪著爬向秦意遠,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做。”
“我不願意!不要讓聞歡簽賣身契,我不願意把賣身錢給他。”
聞喜現如今在秦太妃府上,是一個自由身。
她以為秦太妃和秦意遠都忘了這件事,所以聞喜並沒有刻意的提及。
畢竟保持一具自由身,將來聞喜有了能力,想要離開秦太妃府,或者是繼續留在秦太妃府上。
她都掌握著自主權。
可是她一旦被聞歡賣掉了了呢?
那麼她就是秦太妃府上的一個奴才,她再也不是一個完整的自由的人。
而是被困在了籠子裡頭的小鳥。
是秦太妃府上的私有財產了。
聞喜十分的惶恐,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秦意遠。
一偏頭,便看到了紀家的馬車出現在了街頭的位置,正要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