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芝雲嚇一跳,還以為遇上歹人了。
拔出發簪對著流雲。
“彆怕彆怕,這是阿娘給安排的暗衛。”淼淼連忙解釋道。
她毫不意外,對著流雲道:“走吧,流雲哥哥。”
不一會兒,馬車就到了薑府院牆外。
幾人看著高高的院牆,就真的搞不懂淼淼想乾嘛,問了她不說。
就都隨了她。
薑淼淼以為就她和雲姐姐是菜鳥,需要人幫忙才能翻過院牆。
然而其實隻有她一個人需要流雲幫忙。
陸芝雲甩出長鞭拴住院牆裡的樹枝,借力飛身一躍就進去了。
淼淼張大了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原來菜鳥隻有她自己。
還以為雲姐姐的防身術也不過是花拳繡腿。
原來也是個隱藏的高手啊。
幾人進了院內。
薑府不大,很好找,很快就找到了薑子衿的院子。
流雲忍不住開口了,“姑娘,咱們這是要做甚?”
不會是……
淼淼指著院裡值夜的丫鬟婆子,“打暈她們。”
屋內薑子衿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被沈家那群丫鬟婆子打的身上哪哪都疼,下手是真的狠。
這不洗完澡擦了藥,但還是疼到大半夜都睡不著。
想起昨兒的事。
見她狼狽的回家,是周牧送的她。
爹爹將她罵得狗血淋頭,還將周牧給攆了出去。
周牧也是不知道避嫌,居然還沒退婚,就向爹爹承諾要娶她的話。
這麼一鬨,她苦心經營的好名聲都給敗光了。
蠢貨,這周牧簡直就是個大傻子。
更氣人的是陸家那事也沒成,她原本想的是為辰王拉攏陸家。
成了皆大歡喜。
若事情敗露,辰王定會怪在辰王妃頭上。
也好趁此時機讓辰王厭惡上辰王妃,好給她挪位置。
沒想到竟讓皇上半道給截胡了。
人算不如天算啊!
正想著就聽到門吱呀一聲,似是門開了。
她喚了幾聲婢女,無人回應。
“人都死哪去了?”
突的感覺眼前有一龐然大物,捂住她的口鼻。
還沒來得及尖叫,兩眼一抹黑,暈死了過去。
“小主子,薑三姑娘暈過去了,接下來要做甚?”流雲心裡突突的。
就怕小郡主拿著剪刀往人身上紮,那她要不要阻止呢?
豈料小郡主將剪刀遞給了雲姑娘,“雲姐姐,把薑子衿頭發給剪了吧。”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全都發泄在那一頭令人豔羨的秀發上吧。
古時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連剪一下都是不行的,看得比生命還重。
不然怎麼會有割發代首這一說法呢。
還會被視為不孝。
當然也有例外的,罪犯和出家人除外。
薑子衿醒來發現自己一頭秀發沒了,怕是要原地爆炸吧。
“好。”陸芝雲毫不猶豫,拿起剪刀就上前,“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聲音清脆悅耳。
她其實一進屋,看見薑子衿的一頭秀發。
就有上去剪它的衝動了。
讓你毀我名節,哢嚓。
讓你害我性命,哢嚓。
讓你推我入火坑,哢嚓。
讓你齊家害我一家子流放多年,哢擦哢擦……
喜兒看不下去上前幫忙。
拿起針線簍裡的剪刀,哢嚓幾大剪子。
糟糕!禿了……
流雲嘴角抽了抽,原來是這麼玩的。
他突然也手癢癢了,對著淼淼道:“姑娘,薑雲澤的頭發就交給我吧?”
淼淼點了點頭,她原本隻想剃薑子衿的。
這……這會不會鬨太大了?
得鬨到朝廷上了。
畢竟沒有哪個官員是頂著光頭去上朝的。
渣爹一定是最俊俏的和尚了。
不過儀容儀表這一關應該是過不去的。
身為禮部侍郎,自己竟是最無視禮儀儀容的那一個,皇上得氣死。
禦史一定會彈劾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