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伯,扇子上的詩是什麼意思?怎麼就重要了?”薑淼淼打開折扇,一臉懵懂的看著崔琰。
一副不說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
崔琰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掩下眼角眉梢的情緒。
半晌後,才緩緩開口道:“此詩……是一首悼亡詩,是詩人元稹對亡妻的追憶,悼念……你拿回去,不可再隨意送人了。”
悼念亡妻……亡夫……
&nO了。
她都忘記了公主母親還有個亡夫。
這是悼亡詩沒錯,但也是一首情詩,看來崔伯伯心中的症結在母親那死了的駙馬身上。
這是天大的誤會啊。
看來公主從前一定很作,而親爹又是如此專一的一人,都沒娶妻。
成見果然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搬都搬不走。
薑淼淼眼珠子一轉,十分肯定道:“崔伯伯,你說錯了,你和公主母親說的不一樣,母親說這是詩人寫給心上人的,不是什麼悼亡詩。”
她說是情詩就是情詩。
崔琰愣愣,心中五味雜陳,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解釋。
淼淼看親爹這不開竅的樣急死了,扭頭對著喜兒道:“我要銅鏡,給我麵銅鏡。”
“奴婢這就去。”喜兒一溜煙去了。
她看著都急。
公主和崔相都沒長嘴,幸好有小主子。
……
“來了,銅鏡來了。”
喜兒激動的抱了一麵銅鏡跑來。
將銅鏡遞給小主子後,很有眼力見的帶著下人退了出去。
淼淼將銅鏡舉到崔琰跟前,“崔伯伯,你照一下鏡子看看。”
崔琰有點懵。
他一個大男人,沒事照什麼鏡子。
平時忙得腳不沾地,衣冠有人伺候打理,無需像女子那般梳妝打扮。
所以他屋裡的鏡子都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