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淼淼功課這種事,還是交給她爹爹來比較合適。
她就適合帶著孩子玩。
母慈子才孝,她適合做個慈母。
崔琰表情微抽。
看著公主這幸災樂禍的樣,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淼淼那一手字他也算是見識了。
至於其它,慢慢來吧。
崔琰細細打量著玉清公主,憔悴了,也清瘦了。
聽說皇後病了,她這些日子都在宮裡陪著。
但他卻覺得是東宮那邊出了問題,眼下當務之急,是要知道太子的真實情況。
他恢複了往日的冷靜,看著玉清公主。
“宮中近日出現了許多關於太子的流言,是公主和景王故意放出去的吧?”
有說太子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
也有說太子早已痊愈,是在裝病,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就連皇上也派了太醫去瞧,時好時壞的,也探不出真假。
玉清公主目不斜視看著他,很認真地問道:“崔琰,我可以信你嗎?”
崔琰心中一陣失落,“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倒……倒也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玉清公主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她習慣了。
倒也不是她疑心病重。
就是自小在宮裡生活,從上至下,入目所及,所見之人,誰要是沒上百個心眼子,都沒辦法在宮裡活下去。
再加上閨女被掉包一事。
她就再難相信彆人的片麵之詞了,除非崔琰能與她交低。
崔琰有些被氣到了。
但他也不是那種會說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人,隻將自家的底交代了出來。
“梁王患病前私下與肅王有勾結,被我給壓下了,若皇上知曉……”必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還有我那外甥女鳶兒正與淼淼大哥議親,好事將近,說了這麼多,你總該相信了吧?”
“榮安郡主和薑子楓在議親?”玉清公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她沒見過那孩子,但據探子來報,那是個忠厚老實,還有點傻乎乎的。
淼淼說她哥就是被一串糖葫蘆給拐騙了的。
可彆是有什麼隱情?
她輕聲問道:“郡主她也願意,沒人逼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