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
有人歡喜有人憂。
薑子衿在見到那張貼的告示後。
回去就大病了一場。
卻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病態之美。
讓辰王更加著迷,也越發心疼了。
他喜歡衿兒的美貌,但更喜歡她聰慧的頭腦和不爭不搶的性子。
若說初見是怦然心動,那現在就是惺惺相惜。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往。
現在更像愛人,像知己。
衿兒被誣陷被通緝,在他麵前卻絕口不提討回公道的話。
甚至還拖著病體為他出謀劃策。
“王爺,雖然景王現在沉溺在溫柔鄉裡,不聞政事不理朝政,可你看他之前安撫流民的手段,哪一樣不是深得民心,咱們可不能掉以輕心,他就是個收起尾巴的狐狸,狡猾著呢。”
“衿兒說的極是,那本王該怎麼做?”小五的狡猾,辰王心裡比誰都有數。
都被拐子拐去了一年,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回來。
不得不說他的命是真大。
主要是這家夥太會裝了,都裝成一個廢物了,父皇居然沒有斥責他,隻是不痛不癢的說幾句。
那心都不知道偏到哪裡去了。
“王爺,怎麼樣才能讓一個男子崩潰失態?”
“鬱鬱不得誌。”
“還有呢?”
“被父兄日日苛責。”
“還有呢?”
“失去至親至愛?”辰王問她。
薑子衿點頭,“也不全是,失去至親至愛,有可能讓他萎靡一陣子,但也可能會激發他的鬥誌,但若是後院起火,後宅紛爭不斷呢?”
“衿兒,能遇見你,可真的是本王的福氣。”辰王麵上一喜,往薑子衿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好好歇歇,本王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辰王走後,婢女芽兒才進來稟報,“娘娘,他們去晚了一步,杏兒的爹娘和兄弟已經被陶姨娘給賣了。”
薑子衿隻覺一口痰卡在喉嚨,透不過氣來。
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麵色漲紅。
好半晌後才緩過氣來,“誰?賣給誰了?不論花多少錢都給我買回來。”
芽兒小心翼翼道:“是……是陸娘子。”
“誰?”
“陸……陸青瑤。”
薑子衿雙手死死揪著被褥,蒼白的小臉氣得漲紅。
咬牙切齒道:“去將京城的閨秀名錄拿來,我爹是時候該娶一位新婦了,怎能讓一介外室主持中饋。”
芽兒:“娘娘想讓薑大人娶一位怎樣的夫人?”
“門第可以高一些,必須是嫡女,潑辣一些,能鎮得住老太太和陶桃的,最重要一點,她的父兄必須是王爺的人。”
薑子衿拿著名錄,有氣無力的翻著,翻了一會丟給芽兒。
找這麼一個人,定然能把她爹高興死吧。
至少不能比陸青瑤差。
芽兒有些為難,卻不敢說出口。
曾經的薑大人雖然官職低,到底還是青年才俊,或許是運氣使然才能娶到高門嫡女。
可現在的薑侍郎,雖然官職不低,但兒女一堆,年紀也在那擺著。
娶高門庶女都不易,還要娶高門嫡女。
那不是強人所難嘛。
薑子衿見芽兒愁眉苦臉的樣子,訕笑道:“又沒讓你幫我爹找個黃花大閨女,那些死了夫君或者和離的,與他正好相配。”
芽兒:……
陸青瑤拿到杏兒一家的身契後,為著他們的安全著想,也不放心放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