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要歸功於她那位宰輔爹爹該死的強迫症。
但二哥這誇的也太違心了,聽著就不是發自肺腑的。
正練字呢,就聽見前院劈裡啪啦……
是撥算盤珠子的聲音。
年底了,大家都很忙。
公主娘親也時常進宮,安撫皇後外祖母,看望太子舅舅,時不時還要照看一下小侄子,忙得不亦樂乎。
阿娘和秀秀姨就更忙了,一如既往,每逢年底都很忙。
忙著盤賬分賬。
陸青瑤看著前來幫忙的侄兒侄女,很是欣慰,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侄兒陸茗熹外出遊曆,去了許久。
自從家裡說要給他相看人家,他就以幫看生意為由逃出去了。
其實陸青瑤有些理解侄兒為何不著急成婚。
那時的陸家剛剛起複,元氣大傷,正在風口浪尖上,門當戶對的人家都多有挑剔。
再加上茗熹隻是一介白丁,還棄文從了商。
這在那群自詡清高的文人眼裡,恐怕傻得不能再傻了。
在那種情況下,離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此後他便離開京城,遊曆大好河山,還將各郡縣的一品居都跑了個遍。
甚至還揪出了幾個大蛀蟲。
現在的陸茗熹,已經能獨當一麵,撐起陸家的家業了。
無形中為陸青瑤減輕了許多負擔。
至於陸芝雲。
親事已定,她一邊安心待嫁,一邊跟著姑姑學經商之道。
雖說是入贅,但秦琅一定是不願意花陸家的錢。
更彆說逢年過節還要孝敬養育他長大的叔嬸。
所以她想同姑姑學如何做買賣,即便秦琅的俸祿不多,她也能用這些俸祿作為本錢讓錢生錢,以他的名義置些鋪子田產。
好讓秦琅在陸家待得心安。
讓她的夫君不至於為了幾兩銀錢而折腰。
陸青瑤聽完侄女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其實是有顧慮的。
當初秦家大娘上門說親,她其實有些擔心,怕秦大娘讓侄兒入贅,是他們夫妻的一廂情願。
怕秦琅回來以後不願意。
畢竟入贅這種事,多是要被人指著鼻子嘲笑的。
一般人家誰願意去上門,用著媳婦家的銀錢,孩子生出來還得跟著媳婦姓,沒幾個血性男兒能做到。
但既然婚事已定,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