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聽到老鼠兩字,周牧胃裡一陣翻滾。
又吐了。
蹲在地上嗷嗷的,好一會才晃過神來。
紅著眼,仰頭看著薑子宴,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如何才能扳倒辰王?”
他知道薑子宴是站太子景王那一邊的,隻要能扳倒辰王,讓辰王到子衿姑娘墳前磕頭。
他做什麼都願意。
薑子宴看著他,“我聽說你長姐和我父親的婚事是辰王撮合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投靠了辰王?”
“父親……”周牧身子微怔。
父親竟然投靠了辰王?
難怪了……
渾渾噩噩的這些日子裡,他沒太關注長姐之事,隻知道父親為姐姐相看了一門親事。
就是子衿姑娘的父親薑侍郎。
按說父親是瞧不上薑家的,薑家的門第和姐姐的夫家還是有些懸殊。
父親是那種寧願姐姐守寡也不會讓她低嫁的人。
當時他隻顧著替長姐高興了,竟然沒想到這一茬。
他隻以為是父親想通了,到底是他的骨血,應該也不忍心看姐姐守著個牌位過一生。
沒想到竟是辰王從中牽線搭橋。
他隻知從前的辰王毫無存在感,是個平庸之輩,隻因平叛才一戰成名的。
但前不久又爆出他的名望都是花錢買來的。
怎麼看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好大喜功之輩。
再看他對子衿姑娘的手段,足以見辰王心狠手辣,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這樣的人,不配坐那個位置。
周牧就不明白了,周家本就是有爵位的,誰坐上那個位置,周家的地位都不會動搖。
為何父親要甘冒風險支持辰王。
還有姐姐的婚事……
周牧顫微著身子起身,目不轉睛的看著薑子宴,想試圖從這人眼中看到同他說這些話的目的。
“宴哥兒,你是不是不想我姐姐嫁給你父親?”
薑子宴搖頭,“他娶誰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就怕他行差踏錯連累全家,想必你與我想的也是一樣的吧?”
周牧眉頭緊蹙,思忖半晌後朝著薑子宴拱了拱手,“宴哥兒,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
感覺這會的周牧,與方才又頹又喪的周牧判若兩人,腰背直了,走路都是帶風的。
淼淼目瞪口呆的看著二哥。
到底是她膚淺了。
還以為二哥是同情薑子衿,這才過來看看。
而後又是看周牧頹喪不落忍,這才試圖勸說他。
沒想到竟是來策反周牧的。
策反很成功。
看來周牧除了戀愛腦一些,也不傻。
“二哥,你是想讓周公子做你的眼線,讓他們窩裡反嗎?”回去的路上,淼淼忍不住問道。
薑子宴一愣,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小機靈鬼。”
妹妹居然如此通透,一眼便看穿了。
……
辰王聽到薑子衿的死訊。
心頭一顫。
一用力,哢嚓一聲,手中的佛珠滾落,灑落一地。
就如他此刻的心情。
心中的那根弦還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