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們的廢品收購站確實沒有營業執照,就是撤掉封條暫時也不能再乾了,舉報這種事王解放能玩第一次,自然就能玩第二次。
第二,明顯王解放這次動用的關係很難纏,張嘴就要罰我們一萬元,明擺著是不想讓這個收購站再乾下去了。”
馬三順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王運生說道:“廢品收購站我們不能再乾了,貼個告示賣出去吧。”
馬三順有些為難的說道:“大哥,這個時候貼著封條呢,賣也賣不上高價啊,搞不好連5000塊錢都賣不上了。”
王運生說道:“能賣多少算多少吧,怎麼也不會賠太多,再說了,哥幾個從古畫上都掙了一筆,也沒賠上。”
其他人想想也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把收購站兌出去應該是個比較好的選擇,因為王解放針對的是他們幾個,彆人接手之後就很容易打通關係了。
既然商量好了,王運生立即叫胖小又拿出幾張紙,寫了一個出兌的告示貼在了收購站的門口。
“走吧,大夥兒都回家吧。”
忙活完了之後,王運生對幾個人說道。
“那你呢大哥,你還不走嗎?”
馬三順問道。
王運生笑道,“你們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畢竟在這乾了有段日子,要走還真有點舍不得。”
馬三順他們也知道王運生是想靜一靜,也就沒再說什麼,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先走了。
王運生在門前坐了許久,直到臨近中午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這才站起身子,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準備離開。
這是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直接停在他的麵前。
車門打開,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先伸了出來,然後是雪白的大長腿,最後周傾城那張漂亮的臉頰展出現在王運生的麵前。
“傾城,你怎麼來了?”
王運生有些意外的問道。
“本來我是找你一起吃中午飯的,沒想到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坐著。”
周傾城看了看王運生手裡的行李,又看了看貼著封條的大門,吃驚的問道:“運生哥,發生什麼事了,你的收購站怎麼被人封了?”
王運生一臉苦笑的說道:“一言難儘啊,我的收購站沒有營業執照,剛剛被人舉報了。”
“運生哥,這也怪你太大意了,怎麼開收購站沒有營運執照啊?”
周傾城畢竟是在美國長大,而且是大學畢業,對於依法經營辦理營業執照這方麵還是有很強意識的。
王運生說道:“這家收購站我剛剛接手半個多月,以前一直都是無照經營,我接手之後已經去工商局申請辦理營運執照了,隻是到現在還沒下來。”
“好吧,先不說這個了,上車我們一起去吃中午飯。”
周傾城說道。
王運生也沒客氣,將行李放到了出租車上,跟周傾城一起去了縣城。
還是河運大酒店,周傾城又要了一個包房,點了四個菜一瓶酒,兩個人邊吃邊聊。
“運生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有人舉報你們嗎?”
王運生接連被王解放砸了遊船,攪黃了到縣藝術團的應聘,現在又封了他的廢品收購站,雖然他心胸寬廣、生性豁達,但遇到這種事,要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他拿起麵前的酒杯一言而儘,仿佛要借著這杯酒消除心中的鬱悶。
此時王運生也需要一個傾訴對象,他一邊喝酒,一邊把自己從小到大跟王解放的點點滴滴向周傾城講述了一遍。
“怎麼還有這麼垃圾的人渣啊。”
周傾城聽了之後氣憤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王運生對於周傾城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感,再加上已經有了四五分的酒意,不禁將自己多年的遭遇都講了出來。
“運生哥,你真可憐,到現在也不知道你的媽媽是誰嗎?”
周傾城說道。
“我沒有媽了,她也不配做我的媽媽,隻不過是一個將我生下來的人。”
對於那個從沒有見過麵的女人,王運生心中確實積壓了許多的怨恨。生了他卻不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當彆的小朋友幸福的偎依在媽媽懷裡的時候,他隻能在一旁孤苦伶仃的嫉妒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