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飾皇上的形象。
皇權如此。
陸棠以前隻覺得這是一場於雙方都有利的權宜之計,可那是在雙方都沒有心儀之人的情況下。
如今,倒是有些為難了。
陸棠心無波瀾,她覺得有些話說開才好,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說,‘咕咚’一聲響傳來。
忙回頭看去,就看到許晏舟從床上掉落在地,疼得一腦門冷汗,英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看得陸棠也忍不住呲了下牙。
陸棠趕忙將他攙扶起來,好在她不是一般女子,否則以許晏舟的身量,她都扶不動。
“陸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心儀之人,不不,我有心儀之人,不是,我的意思是……嗷!”
抬上床的時候碰到了腿,許晏舟臉都白了。
見過刀看在他身上都不吭聲的陸棠,見他低呼出聲,立馬露出擔憂之色。
“彆動,我看看你的腿!”
見陸棠急切的樣子,許晏舟的嘴角悄無聲息上揚。
疼是真的疼,卻不至於如此誇張。
查看無恙,陸棠才鬆了口氣,想起他剛剛如此著急的說明什麼,心中便有數了,唇角頓時便有些壓不住了。
到底是有了婚約,很難說一點都不在意。
感受到心裡的鬆快和愉悅,陸棠想通了這一點。
二人的視線在逼仄的屋子裡交彙,心如明鏡地轉開頭,都有些赧然。
許晏舟輕咳一聲,“陸姑娘離京的時候,密報可有送到?”
皇上能放心讓陸棠出來,那她身邊跟著的一定是皇城司,大司命應當也陪同在身旁。
密報是通過皇城司的渠道傳送的,他的人才能夠順利抵京。
所以這件事陸棠肯定知道。
“送到了,不過是在我們離開京城後半月餘。”
說起正事,二人臉上的熱度才褪去一些。
“大師兄的意思是,等我們回到京城再將這件事呈給陛下。”陸棠說道。
方聞洲撐腰的意思非常明顯。
許晏舟頷首,“有一件事不知道陸姑娘知道與否。”
陸棠看過去,“什麼事?”
“關於陶家軍舊部的事情。”
陸棠一怔,遠在吳都的許晏舟居然知道陶家軍舊部鬨事?
“總不能……和你有關係吧?”
許晏舟搖頭,“同我無關,是大司命派人鼓動他們前來都城門的。”
陸棠倏然睜大眼睛,“大師兄?”
“嗯,”許晏舟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我原以為不會成功,沒想到大司命真的做到了。”
這些人堵城門,可是犯了殺頭之罪的,正常人但凡有腦子,都不會這麼做。
沒想到陶家軍舊部對陶老將軍的恩情記得如此深,為了能夠保住陶老將軍的血脈,不惜冒犯皇權。
陸棠心底閃過一絲明悟,卻又想不太明白。
“大師兄為何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