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什麼機會認識其他的閨秀。
夢熙是去歲她及笄的時候,認識的。
兩人一見如故,一來二去,便十分的熟稔。
沈薇寧十分地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手帕交。
夢熙喜歡騎馬,她怎麼會不高興陪同,她不會騎,可還是會在一旁加油鼓氣。
現在潘文嫣的自作聰明,將她曲解成一個不講情理,跋扈驕橫之人。
她還怎麼麵對夢熙!
沈薇寧情緒激動地推開潘文嫣,“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你滿意了嗎!”
潘文嫣一個趔趄,差點兒摔跤。
“寧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沈薇寧看著她臉色蒼白,惺惺作態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是無以複加。
“我哪兒誤會你了!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從出門到馬場,我幾時說了不願意陪夢熙!”
“在家中你挑撥離間,現在到了這裡你挑撥離間!”
潘文嫣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小聲啜泣,“寧兒,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兒行至兩人跟前。
馬背上的公子俊朗挺拔,隻是一張臉如冷泉一般。
“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不顧及姐妹顏麵,沈姑娘的做派真是令柴某大開眼界。”
沈薇寧有些愣愣地抬頭看向他。
柴子良,榮安侯府世子。
她的未婚夫婿。
柴子良坐在高頭大馬上,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沈姑娘,還請轉達令兄,柴某的姑祖母上個月剛過世,尚在孝期,兩家的婚事暫緩商議。”
這算是哪門子的孝期。
就算是暫緩商議,也應該是遞上拜帖,侯夫人帶著人上門說。
現在眾目睽睽,此舉無異不是告訴眾人,他柴子良不會娶沈薇寧。
沈薇寧何時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小臉瞬時變得煞白。
陶夢熙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站在馬棚的門口。
她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
周菱抱著手臂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門口。
她的聲音裡止不住的輕蔑,“沈薇寧還真是蠢,三叔今兒落了她的麵子,日後等她進門,她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陶夢熙猛地轉頭看她。
發覺她的疑惑,又不自然地扯了下唇角。
“怎、怎麼會,柴世子為人正直,怎麼會做出冷落新婦之事。”
周菱靠近了她兩分,“我同你說,你千萬彆傳出去。”
“我祖母說過,三叔就是為人太過正直,眼裡容不得沙子,侯夫人早就想退了這門親,但是侯爺不同意。”
“現在沈將軍不僅戰功赫赫,更是手持重兵,他們家要是退了親,那幾位皇子第二日必定上門求娶。”
“陛下可不會允許皇子們靠著外戚的勢力壯大。”
“所以,沈薇寧不管是什麼樣,都要進榮安侯府。”
“那、那挺好的……”陶夢熙臉上幾乎再也掛不住剛才的笑意。
周菱看到她極差的臉色,“你怎麼了?”
剛才還好好的。
“可、可能是癸水來了。”
陶夢熙顫抖著聲音再也忍不住崩潰之色,急忙轉身就朝著女客淨房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