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嫣咬著牙,才讓自己忍了下去。
若不是有重要劇情,她才不會苦哈哈地爬山來忍受這些紙片人的氣。
按照原書的劇情,今天就是男女主的初見名場麵。
隻是現在和原書有些許出入。
原本潘文嫣應該是沈薇寧帶著來的,現在卻成了受陶夢熙的邀請而來。
潘文嫣環顧四周,除了沈薇寧,其他好像和原劇情沒有什麼差彆了。
她鬆了一口氣,看來沈家偏差還是沒有影響其他人。
陶夢熙看向她空空如也的後背,眉頭皺起。
“你的琴呢?”
若不是這樣的借口,這群眼高於頂的貴女,誰會接受她來這裡。
潘文嫣這時麵上立刻浮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陶四姑娘,不是我不想帶琴,失了大家的興致。”
“隻是……”她似是有些為難的樣子。
“隻是什麼,沈薇寧還把你琴搶去了不成。”
周菱最是受不了彆人說話磨磨唧唧,半天也說不點子上。
潘文嫣似是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察覺到自己表情的不妥,旋即抿了下唇角後,才繼續道。
“我、我和娘親現在沒有住在國公府裡,隨身的物品都沒有帶。”
“那把曹大家贈予的琴也沒有帶出來。”
此話一出,這些閨秀都朝她看了過來。
雖然她們對寄人籬下的潘氏母女不齒,但是此刻都對母女倆被趕出來抱了一份同情。
十幾年的付出,臨了臨了,卻被趕了出來。
周菱的嘴快,“被趕出去了啊……”
她有些不明白,沈薇寧現在這個關頭上把人趕出來,於她有什麼好口碑。
明明有那麼多的法子,怎麼就偏偏選了一個最蠢的法子。
背了一口大黑鍋的沈薇寧此刻正在廚房裡給大哥熬藥。
“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繼續滿頭大汗地扇著爐火。
大哥沈昱璋醒來後,整個人一直昏昏沉沉的,時而昏迷,時而清醒。
到了晚上,還整宿整宿劇烈頭疼。
她總覺得和以前的症狀有些一樣,又有一點兒不一樣。
太醫現在也是沒有找到症結,隻能暫時按照以前的方子先吃著。
沈昱璋的寢臥裡,床榻上的人已經消瘦一整圈了。
謝青禾忍不住心疼,“他小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
當年冷霜被趕出去的時候,沈昱璋已經病了兩年了,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
那時候,每晚都是潘秋華在照料。
冷霜,“那時候,老夫人將大公子安排在鬆鶴堂親自照料的,晚上就是潘姑母在照顧。”
“聽說潘姑母有一套祖傳的手法,每天她給大公子按過頭後,大公子就能安睡整晚。”
謝青禾喃喃,“潘秋華……難怪呢,璋兒都能輕易原諒。”
這樣的痛苦折了他磨整整三年,都是潘秋華照料。
這樣便是說救命之恩都不為過。
謝青禾輕歎了一口氣,“讓管事去人找回來吧。”
冷霜遲疑了一下,“太醫今天開了新的方子,可要先試幾日呢?”
“他昨晚已經疼得撞牆了,我們等得起,他等得起嗎?!”
謝青禾頭一次疾言厲色地對冷霜說了重話。
冷霜自知失言,“是奴婢思慮不周,奴婢現在就讓人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