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麵容淒慘,顯得情真意切,我卻隻能苦笑著歎氣。
自己根本沒那麼大本事,雖然看出了一點問題,卻根本無法斷定他侄女到底被人下了什麼邪咒,無奈隻好說,
“你先彆著急,讓我出門打個電話問一問。”
離開臥室,我立刻聯係上明叔,跟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明叔聽完直接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說,“你確定那根釘子是從她身上長出來的?”
我歎氣說確定,剛才那一幕是我親眼所見,真的不能再真了。
明叔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分析道,“這麼詭異的情況我也沒見過,現在還不好下結論,這樣好了,我可以替你跑一趟,去詢問下龍達空,沒準他知道這是什麼邪咒。呃,不過嘛……”
老小子話說一半忽然拖長了音調,我深知他什麼尿性,馬上垮著臉說,“你要多少跑腿費?”
明叔奸滑一笑,說跑腿費用是三千泰銖,等我打聽出該怎麼化解客戶的麻煩之後,其他費用再另算。
我是真服了這根叼毛,但考慮到這件事自己無法單獨解決,隻能忍氣吞聲道,“可以,但你必須抓點緊,趙月的情況很不妙,時間耽誤得越久,活下來的可能性就越小。”
掛完電話之後,我重新走進臥室,發現老虎正用紗布沾上酒精,給侄女傷口處消毒。
可能是酒精的刺激讓趙月陷入了短暫的蘇醒,她發出極度虛弱的痛哼聲,痛苦地看了一眼我們,喉嚨滾動,十分吃力地蹦出幾個字眼,
“你們,殺了我吧……”
說完這話,趙月又重新失去了意識。
虎哥愣在原地,表情淒苦到了極點,我和勇哥臉上也不好受。究竟是什麼樣的痛苦,讓一個剛忙20歲的女孩寧可去死,都不要再繼續忍受下去?
事後虎哥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扶著額頭發呆,我看不下去,走到前麵安慰道,“彆擔心,我已經找了幫手,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反饋。”
虎哥看我一眼,沒等說話,彆墅外卻傳來一輛汽車停靠的聲音,緊接著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打扮時髦、留著波浪卷長發的成熟女人,看模樣大概四十歲左右,但皮膚保養極好,水蛇腰好像無骨般扭來扭去。
虎哥立馬站起來,喊了對方一聲嫂子。
女人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忽然把目光轉向我和勇哥,下意識皺眉,說怎麼家裡有客人?
虎哥咳嗽一聲,“這兩位老板是我請來給小月看病的。”
女人馬上嗬了一聲,麵露不悅,表示又是騙錢的吧?
勇哥當時就不滿意了,說這位大姐,你怎麼說話呢,誰騙錢了?
女人不再說話,隻是輕蔑地看了我們一眼,轉身就去了另一個房間,沒一會就拎著一個挎包出門,重新坐上了那輛汽車離開。
我十分納悶,指了指女人的背影,“這人是你嫂子?”
不怪我會是這種表情,虎哥的嫂子應該是趙月的生母才對,可為什麼好像對女兒漠不關心,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虎哥略顯尷尬,乾咳一聲道,“她不是小月的生母,隻是我大哥生前在外麵找的姘頭,剛領完證沒幾個月,我大哥就被人發現橫屍街頭了,這個家產業也有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