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和平:“混賬,你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
蔣鬱東:“你跟媽媽也是自由戀愛結婚。我的婚姻我說了算。要是自己枕邊人都不能由自己決定,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有再大的權利,再多的錢,也沒用。”
蔣和平一哽:這特麼就是**裸的威脅啊!!
這意思是,我不順著他,他就不活了,也不上進了。
蔣鬱東接著說:“請父親不要為難人家一個女孩子。我喜歡她,是我的事。我沒有錯,她更沒有錯。我要娶不到她,就終身不娶。我一向說到做到。”
蔣和平氣得手抖:當初他說不靠家裡,也要從基層一路上來,這幾年再苦再難沒向家裡說過一個字,求助過一次。
連他都擔心自己最疼愛的這個小兒子會把自己累死在鄉野間。
結果蔣鬱東硬是憑著自己的資格,被破格提拔。
當然也不排除有人知道他的背景。
但是那也隻能讓彆人不敢打壓他,還不至於讓彆人主動提拔他。
蔣和平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娶到她。”
聽說那個程娟都是挺有眼力見的,最近都在避開蔣鬱東。
蔣鬱東再喜歡彆人,彆人不接受,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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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娟回去準備好了發言稿,天天在市聯社辦公室裡坐著等蔣鬱東叫她開會,往外跑的工作就放下了。
連同事都笑她這兩天轉性了。
結果等了兩天,也沒等到通知,程娟覺得挺耽誤事的。
她心裡直犯嘀咕,晚上問程時:“你幫我揣測一下蔣領導的想法。他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這一次這麼拖拉,是有彆的原因嗎?或者他壓根就不想開這個會。”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是人精中的人精。
所以就算全世界都看不明白,他肯定能。
程時哼了一聲:“能有什麼想法,不過就是讓你好好歇幾天,不然開會的時候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程娟恍然大悟:“有可能,還是你通透。畢竟我是最了解情況的人。他需要我在會上多說一點。”
程時說:“明天沈伯昭多半會打電話給你,隨便找個理由來跟你說話。隻要確認你嗓子恢複了正常,他就立刻會通知開會。”
次日程娟接到沈伯昭電話的時候,暗暗感歎:這個小子真是神了。
沈伯昭:“啊,我是來通知程娟同誌下午開會的,其他人等下也會去去通知。隻麻煩程娟同誌幫我跟程時同誌說一聲。領導要他務必參加,不能缺席。”
這句話證實了程時昨天的猜測。因為一般通知開會是從級彆最大的開始通知,並以他的時間為準。
而沈伯昭剛才的意思分明是:你好了,那就可以開會了。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其他人我還沒通知。
程娟掛了電話表情複雜的望著程時:“好消息是,你猜對了。壞消息是,你也要去。”
程時一聽,立刻罵罵咧咧:“他有病吧。我一個搞機械的,農業板塊開會,叫我去乾什麼?當吉祥物嗎?我還要忙著琢磨怎麼用國產的這點三流原件手搓一流數控機床呢。”
程娟忍不住笑了:“彆炸毛。你就當是去支持我的。”
程時想了想:“行。那幫老頭子是挺喜歡欺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