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蔣鬱東沒有更多的表示,就轉回了頭,繼續聽人彙報。
眼底無波,漫不經心。
李佳寧也在看著他們,眼裡帶笑,意味不明。
蔣鬱東再沒回頭,和那些人上車離開。
風吹過,吹得頭頂上的樹枝“嘩嘩”響,黃葉如雪片一般落在她的身上和飯盒裡。
程娟嘴裡忽然湧上一絲苦澀的味道。
她蓋上飯盒。
祝宇軒問:“嗯,怎麼不吃了。”
程娟:“飽了。謝謝。”
以後這種她像個野人一樣坐在樹下石頭上啃乾糧,他卻被人前呼後擁路過的尷尬場景可能還會出現無數次。
不知道哪一次,她或者他會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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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接觸下來,程娟覺得祝宇軒是個幽默又溫和的人。
不過她總覺得祝宇軒對她的態度怪怪的。
他好像刻意在遷就她,而且格外體貼。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因為她是他師傅,他對她遷就尊重些也沒有錯。
這個世界,不管男女老少,潛意識裡都是慕強的。
她工作上表現出色,業務能力足夠強,所以信用社裡的同僚,不管心裡怎麼想她,至少表麵上客客氣氣的。
所有不僅僅是晚輩,就連同輩人都叫她一聲“娟姐”。
程娟跟祝宇軒每天一大早就去山區,傍晚才回來。
在彆人看來,就是這兩個人天天同出同進。
社裡那些未婚女人,都氣瘋了,各種風涼話滿天飛。
說程娟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不知道到底想勾搭幾個。
說程娟這是在玩弄涉世不深的男同誌。
程娟壓根就不理睬。
又不是她自己要求帶祝宇軒的,非要塞給她。
她們喜歡,倒是想辦法把他弄走啊。
還有人跑到祝宇軒這裡來“好心”提醒他:“程娟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善良,是個城府很深,對男人都是用完即棄的狠女人。已經有好幾個男人栽在她手上了。有人把自己弄得半身不遂,有人終身不娶。你還是換個做搭檔吧,以免惹得一身騷。”
祝宇軒也置若罔聞,聽得煩了就回一句:“不勞您操心,她是我見過最好的老師。”
不過他也察覺到了程娟對他刻意疏遠。
除了工作上必要說的話,她絕對不會多跟他說一句話。
今天走到一半,忽然開始下雨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還打雷。
兩個人跑到旁邊的亭子避雨。
祝宇軒看程娟穿的單薄,脫下外套要搭在她肩膀上。
程娟往旁邊一步,不著痕跡避開了,衝他擺手:“謝謝,不必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祝宇軒輕歎:“有時候女人太獨立了太堅強了,不是好事。就好像在自己身邊築了一圈厚厚的城牆。你不出來,也不讓彆人進去。”
程娟笑了笑,不解釋,隻專注的賞雨。
祝宇軒盯著她線條絕美的側臉,暗暗攥拳:這麼美好的人,為什麼總有人想把她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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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鬱東也組織縣鄉鎮三級政府人員商討,防災減的措施。
程娟作為重點受災區的信用社負責人帶著祝宇軒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