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組離開湘省時,蔣鬱東去送機。
蔣鬱東握住齊盛民的手,由衷地說“多謝領導。”
齊盛民淡淡地說“不用謝我,還是你自身硬,站得正。”
雖然齊海燕跟蔣鬱東沒成,但是以齊海燕的條件,壓根就不愁嫁不出去。
再說,私是私,公是公,要是這點都拎不清,他哪能走到現在。
所以那些指望他來對蔣鬱東落井下石的那些人,也太瞧不起他了。
齊盛民說“有些事,你知道就好了。暫時不要繼續查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現在逼得對手狗急跳牆,反而不好。
蔣鬱東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點頭“放心,我會處理好。”
蔣鬱東送走了齊盛民才來找程娟。
程娟已經恢複了上班。
市聯社的理事長先把程娟叫到辦公室裡麵寬慰勉勵了幾句,然後又在社裡大會上表揚程娟立場堅定,扛住了考驗。
程娟被停職的時候,社裡無數人為她喊冤,理事長都不理會,也不給程娟辯解的機會。
所以理事長就是個牆頭草,隻會做表麵功夫。
程娟卻很淡定,看不出半點怨憤。
有人說程娟很可怕,理事長卻覺得程娟越發成熟穩重。
本來,大家都是同事。
誰犯錯誰擔,跟私人感情沒關係。
程娟也怨不著他。
更何況,這一次在背後搞蔣鬱東的人明顯來頭不小。
他沒可能為了個小小職員,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不過最近聽說最近蔣鬱東在程家銷聲匿跡,這幾天下班也沒見來接程娟,有人又開始悄悄蛐蛐。
“他們兩不會是分了吧。”
“夫妻都大難臨頭各自飛了,何況還隻是對象。”
“嗨,蔣領導前途無量,長相又出眾,家世又好,以後的賢內助肯定是要從門當戶對的人家裡選,跟她隻是玩玩。隻有程家當了真。”
隻是下班的時候,大家走出辦公室看到蔣鬱東的車停在路邊,就立刻噤聲了。
心裡嫉妒吃味,表麵上卻都笑眯眯恭恭敬敬跟蔣鬱東打招呼。
蔣鬱東放下手裡的文件一一回應。
程娟推著自行車出來,看到蔣鬱東竟然有些害羞,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
蔣鬱東見她不過來,自己下車走過來說“不想坐車的話,我們騎車回去。我帶你。”
不等程娟說話,他就接過自行車龍頭,跨上去。
程娟不想被人再這樣盯著,低頭坐到了後座。
蔣鬱東交代司機晚點再來程家接他,然後一蹬腳踏板,往河邊去了。
程娟“不回家嗎?”
蔣鬱東“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跟你說幾句話。”
程娟沉默了,暗暗心慌他不會是要說分手吧。
這會兒河邊的大樟樹下幾乎沒人了,都會去吃飯了。
蔣鬱東停好車,伸手把程娟拉進懷裡“娟,對不起。”
程娟渾身僵硬,死死咬著唇,努力讓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不掉下來“沒關係,我能體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