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立刻沸騰了,大家都起哄叫沈伯昭細說。
笑鬨聲傳出好遠。
按規矩每個來蹭吃飯的都要乾點活。
沈伯昭和蔣鬱東兩個人都是家裡有保姆的,照顧自己已經是極限。
大家默契的把最沒有技術的兩個活倒垃圾和掃地派給了他們。
程娟跟蔣鬱東趁著倒垃圾的機會還能一起散散步。
程娟和蔣鬱東沿著街道走到河邊,沿著河散步。
今天晚上月光很好,照在河麵閃著白色的光。
各種蟲在草叢裡“嘻嘻索索”地叫著。
程娟說:“昨天敏之打電話過來了,是我接的。”
蔣鬱東有些緊張:“她說什麼了。”
程娟:“她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問最近我們好不好。”
孫敏之要準備高考的,所以大家都默契地瞞著她。
蔣鬱東皺眉:“這孩子太任性,不知道會不會又跑出來。”
程娟:“應該不會。她答應了程時。”
蔣鬱東:“最怕她知道我們不準她出來,然後偷偷來看一眼又偷偷回去。”
程娟:“這個樣更危險啊。要不還是給她個講話,講清楚還好了。”
蔣鬱東輕撫額頭:“這種事隻能程時去做。我都有點怕那小丫頭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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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時這會兒在洗碗。
蔡愛萍站在旁邊叨叨:“你看,就連沈伯昭都有女朋友了,就你沒有了。崽,你也彆太挑了。你身邊那麼多漂亮的,家世好的,隨便一個給我做兒媳婦,我半夜都要笑醒了。”
自從這一次從穗城回來以後,蔡愛萍就每天叨叨這件事。
程時有些頭疼,說:“媽,我還年輕,過了25歲再考慮。”
他有那麼多重要事情做,哪有空陪女朋友。
要是談了又不理人家,那豈不是不負責任。
蔡愛萍為他擦著額頭的汗:“其實你不用做,我來做就好了,你每天那麼忙,還非要花時間做這些。”
程時齜牙一笑:“能陪你說說話,一邊乾乾家務,對我來說是休息。”
這不是為了哄蔡愛萍開心,而是他的心裡話。
平時琢磨機械電路程序太費腦子。
洗碗這種純體力活,能讓工作室用不到的大腦區域鍛煉一下。
不管到多大年紀,隻要媽媽還在,心理上還可以做個孩子。
就像整日在狂風暴雨,巨浪滔天中搏殺的船有風平浪靜的港灣可以停靠和修整。
程娟過來跟程時說了孫敏之的事情。
程時皺眉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給孫敏之打過去。
不是因為蔣鬱東,而是因為他不想孫敏之哪天又忽然在向東市冒出來,太驚悚了。
孫敏之接到程時的電話就開始哭:“你們都瞞著我。你們太壞了。”
完了,捅了馬蜂窩了。
整個屋子的人本來在小聲說笑,忽然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