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一愣,眼睛裡放出光來:沒錯啊。他可是能預知未來的神人啊!肯定知道哪裡將會發現新的金礦,股票價格漲跌什麼的。
隻要這個中國人肯從牙縫裡漏出一條信息來給他,那他不都比收保護費,販賣軍火要來得容易和快嗎?
而且那樣賺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的錢,不用擔心會被查。
他忙站起來,說:“程先生。我給你派兩個保鏢吧。現在莫斯科太亂了。”
程時輕歎:“哎呀,現在麵包太貴了,我們昨天都沒好好吃飯。”
伊萬諾夫對酒保說:“快去,把廚房裡給我們準備的夜宵,都給程先生端上來。”
不一會兒,羅宋湯,俄式餃子,罐燜牛肉什麼的擺了一桌子。
程時坐下,笑了笑說:“一起吃。”
反正俄羅斯人都是分餐製。跟誰吃都一樣。
伊萬諾夫:“好的。”
坐下後又覺得不對勁,鬱悶地想:等等,我才是這裡的主人啊。
怎麼什麼都聽他的。
伊萬諾夫的手下坐在旁邊那桌去了,隻留下了伊萬諾夫和拉爾夫。
畢竟現在酒吧裡就他們幾個人,沒什麼好防備的了。
程時對章啟航說:“坐,吃完了好回去睡覺。”
章啟航已經從迷茫中恢複了一些,坐在程時身邊靠外麵的位置,一邊吃一邊習慣性地留意門口的動靜。
伊萬諾夫指著章啟航對程時說:“你這個保鏢,好專業。比我身邊這些人專業多了。”
程時:“這是我過命的朋友,當然不一樣。”
章啟航身體一僵看了他一眼。
伊萬諾夫絮絮叨叨說。
程時就含糊應著,其實他跟章啟航吃飯都很快,而且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
一個是因為之前的工作,每次吃飯的時間很短,養成的習慣。
一個是因為是工作狂,不願意把時間花在吃飯上。
特彆是在外麵陌生環境裡,處於戰鬥狀態的時候,吃飯的目的不是享受,純粹為了獲得維持生命體征的能量。
所以五分鐘內兩個人已經吃完。
程時:“吃完了嗎,吃完了走吧。我困死了。”
章啟航起身。
伊萬諾夫也放下叉子,吩咐手下:“開車送程先生回去。”
看著好像是周到,其實主要是為了弄清楚程時到底住在哪裡,好監控他,隨時找到他。
章啟航一路沉默,程時就顧著睡覺。
章啟航憋著回到房間,關上門,才問程時:“你真的在火車上就知道拉爾夫是伊萬諾夫的連襟?你是怎麼把我們湊到一起的。”
程時跟他或者拉爾夫中的一個坐同一個車廂,章啟航能理解。
因為挨個車廂找他或者拉爾夫,然後換票過來,就能辦到。
可是程時是怎麼做到讓他和拉爾夫一個車廂的。
畢竟他和拉爾夫是分開買票,程時壓根控製不了他們。
程時:“不知道。我隻是想來酒吧,找機會跟伊萬諾夫談話。沒想到這麼巧,拉爾夫和伊萬諾夫是親戚。倒是省了我們不少力氣,順水推舟騙他一下。”
他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