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搖頭:“沒有。我隻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
伊萬諾夫:“你的同伴呢?”
程時:“他已經回去了。畢竟身上背著一條人命,不好總在這裡晃悠。”
伊萬諾夫認真研究著程時的表情,壓根看不出來真假。
講道理,他不相信這麼快就能弄到圖紙。
他問:“下一步,你的打算怎麼辦?”
程時:“我要去拖來機廠,跟他們談談。說不定,他們能給我一些我感興趣的東西。”
伊萬諾夫:“最近拖拉機廠的廠長換人了。”
程時:“嗯?換了誰。”
伊萬諾夫:“謝爾蓋以前的主管。聽說是因為解決了一台先進機床的修理問題。立了功。”
程時嘴角抽了抽:呦,這不是巧了嗎?
伊萬諾夫:“你找他沒有用的,那家夥是個頑固派。不讚成走資本主義。更不會出賣圖紙和技術。”
程時:“總是要試試的。”
伊萬諾夫:“試完了不行,你就會離開?”
其實他現在巴不得程時離開。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程時這種能力的人,如果在異國他鄉,讓你能打個電話谘詢一下,那就是活神仙。可是如果擺在身邊,就成了火藥桶。
因為你想不到他下一步會用他預測的信息,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給你挖一個爬不出來的大坑。
程時:“應該是,如果能順利離開,我肯定不想留在這裡。”
伊萬諾夫咬牙切齒:“能,一定能。我就算是用熱氣球,也要把你送回去。”
程時:“行,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伊萬諾夫:“阿不不不。你就住在我這裡。我已經讓人把你的行李從賓館裡都拿回來了。包括你用剩的那些元件。”
程時:“也行。我還省了今天的酒店費用,吃得好,睡得好。我求之不得。”
這個絕對是實話。說不準漂亮國什麼時候就會派第二個殺手來。
他一個人住在酒店,是不安穩。
更彆說現在莫斯科物價飛漲,在伊萬諾夫這裡肯定吃得比外麵好。
伊萬諾夫心裡癢癢的,想問程時,到底是什麼信息能讓他發財。
可是他也知道,程時肯定不會說,隻能又強行忍住了。
伊萬諾夫派了兩個人守著他,把他的槍也還給了他。
畢竟按照拉爾夫的描述,以程時的身手,他這裡的手下,都未必是程時的對手。
程時要是想跑,剛才在路上,就會打暈的士司機,開車離開。
所以把槍還給程時,讓他有個防身的東西,還更穩妥。
晚上大家閒著沒事,程時坐在大廳裡寫他的程序,幾個保鏢在旁邊飛刀,看坐在台燈下的他,個個看得心癢癢,用俄語議論。程時一直用英語跟他們交談,所以他們以為程時聽不懂俄語。
“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看著像個女人一樣。”
“我懷疑那個死胖子是被嚇迷糊了。這樣小白臉怎麼可能很能打。多半是那個臉上戴刀疤的乾的吧。”
“趁著這會兒他那個保鏢不在,我們跟他玩玩。”
“不是說他能預測未來麼?看看他能不能預測出自己今晚上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