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香瓜,甜呱呱。”
程娟從外麵走進來,問:“誒,你們兩在談什麼,神色這麼凝重。”
程時和蔣鬱東同時說:“沒什麼。”
程時又加了一句:“我們在討論機械廠的微型農機,比較讓人頭疼。”
程娟:“彆想了,吃飯了。”
蔡愛萍看蔣鬱東神色鬱鬱,問:“鬱東啊。最近太累了嗎?你臉色不太好啊。”
蔣鬱東忙收斂心神:“沒有,可能是坐飛機坐累了。”
在這裡太放鬆,他都忘了掩飾情緒。
蔡愛萍:“哎呦,坐飛機是很辛苦。明天周末好好歇一天。”
她給蔣鬱東夾了一個鴨腿:“來,你喜歡的紅燒鴨子。”
蔣鬱東心中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其實他最擔心的是蔡愛萍和程永進,看他這麼久都不跟程娟結婚懷疑他的人品,逼著程娟分手。
程時了然,替他把話說了出來:“媽,蔣鬱東總不跟姐姐結婚,你會不會覺得他不想負責任。”
蔡愛萍:“嗨。我跟你爸早想通了。年輕人自有打算。有些事情,你們比我們看得清楚。再說鬱東也不是那種人。”
嫁了人就一定好嗎?
當初他們還覺得劉廠長的兒子是好女婿,程娟嫁給他一輩子不愁。
後來又覺得李誌剛很好,結果李誌剛媽媽也是那樣。
現在每次想起來,他們都覺得後怕。
還好程娟意誌堅決,程時也強烈反對,還好李誌剛自己退出了,不然現在程娟才真是如入深淵,一世不得翻身。
程時笑了:“不愧是我的爸媽。真是明智至極。”
蔣鬱東眼眶發熱:其實無數次事情已經證明了這家人對他的真情。
他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解開這個死局。
自從有了保姆,蔡愛萍他們輕鬆多了。
蔣鬱東也可以坦然做甩手掌櫃,吃晚飯就牽著程娟散步去了。
這條廠裡的路,到了晚上就很安靜。
路兩邊都是高大的梧桐樹,寬大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偶爾漏下幾縷細碎的月光。
程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蔣鬱東知道在充分了解他的程娟麵前,自己所有掩飾情緒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任何不經意的微小動作都能暴露他的心情。
他隻能把自己向家裡要戶口本沒要到,開戶籍證明還被父親預判到,然後吃了癟的事情講了講。
程娟忍不住笑了:“知子莫過父。”
蔣鬱東:“我要娶你,我恨不得現在就能跟你結婚。”
程娟拉住他的手:“不著急。他們總有一天會接納我的。”
蔣鬱東被程娟眼裡倒映的月光驚豔到了。
那瑩白的光也讓她原本就美麗的臉帶著聖潔的光。
他的心不能遏製的悸動著,想要做點出格的事情,把她拉到樹後,托著她的後腦勺,低頭肆意親吻著她的唇。
程娟青澀地回應著。
兩個人正情到濃時,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程時重重的乾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