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娟:“我隻是親耳聽到他說你不好,心裡很不舒服。我可以埋汰你,但是彆人不行。”
程時笑了:“我的姐姐啊。我從小到大,都是被人罵得多,誇得少。這一年多,才開始有所轉變。但那其實也不是因為我變了,而是因為我能帶人賺錢了。人的本性都是趨利避害的。對自己有利的就是好人。損害自己利益的,就都是壞人。所以彆人怎麼說我,壓根就不重要。”
程娟:“可是你幫了他那麼多,他還那樣說你,我都懷疑他以前在我麵前都是裝的。其實他的品德,並不見得多好。”
程時:“他有沒有可能言不由衷呢?”
程娟沉默了。
程時:“你跟他結婚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他們這種人,都是人精裡的人精。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彆的我不敢說。他肯為了你這樣跟家族對抗,確實是真愛,所以不可能故意傷害你。但凡你有想不通的時候就直接問他,不要生悶氣。這樣對你和你們的感情都不好。”
“男人嘛,有些事,你不問,他默認你能理解他,就不會解釋那麼清楚。特彆是心裡的事多,又累又煩的時候。”
程娟:“嗯,知道了。還有一件事,你的傳呼機怎麼掉到了水裡。”
程時:“沒拿穩,沒什麼大問題,你要是沒彆的事。我要睡了。”
他慌慌張張就掛了。
程娟心裡直犯嘀咕:怎麼好像又乾了壞事一樣。
她付了錢,轉身,就看到蔣鬱東在馬路對麵默默等著她。
心裡一暖,他嘴裡不說,心裡還是擔心她。
而且這個距離很微妙,聽不清楚她說的話,卻能看清楚她和周圍的狀況。
程娟站在原地不動,眼裡帶著幾分哀怨隔著馬路看著他。
蔣鬱東慢悠悠走過來:“告完狀了?他罵我了?”
程娟:“沒有,他在幫你說話。說你是這麼乾是為了保護你自己,我和孫敏之。”
蔣鬱東歎氣:“他果然很了解我。我是不在乎什麼出身的。可是敏之是個女孩子,又是蜜罐裡長大的,壓根不知道人世間的險惡。我好擔心她會被男人們吃得骨頭都不剩。”
程娟:“我能理解你,我自己都差點被渣男給害了。”
蔣鬱東:“你不生氣了。”
程娟:“本來有些生氣的。現在不生氣了。”
蔣鬱東牽起她的手,握在手裡:“以後有什麼事,我做得讓你覺得不舒服,你要直接問我。我一定好好跟你解釋。每天在外麵猜人家心裡想什麼,就已經很累了,如果回來還要猜你在想什麼,就太可憐了。”
程娟:“我隻是聽見你埋汰他,心裡不舒服。”
蔣鬱東:“他今天帶著敏之去劃船,兩個人掉湖裡了。彆說罵他幾句,他要是今天在這裡,我都想掐死他了,多大的人了,還總是做這些沒譜的事。”
程娟一愣,然後咬牙說:“難怪剛才被我問起傳呼機的事情,他慌慌張張的。”
蔣鬱東:程時,彆怪我用你轉移你姐姐的注意力。要怪就怪孫敏之的事太難處理。
程娟進門的時候,神態自若。
蔣和平心想:誒,還彆說,還真彆說,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但是挺懂事大氣聰明的,能理解蔣鬱東的苦心。
程時剛想睡,傳呼機又響,一看是孫敏之打過來的。
他本來不想理,可是想想這姑娘今天因為他受委屈了。
再說他剛接受了人家一個傳呼機,這點情緒價值還是要給的。
於是他就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