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要孫敏之以後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
蔣鬱東:“說正經的。要不這樣吧。我給你申請一塊擴建廠房的地。”
程時冷笑:“這個,不用你給,多的是人想給我。講句不好聽的,向東市不想留我,我也多的是地方去。”
蔣鬱東被刺激得氣血上湧,差點直接把電話給扣了,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要太過分。”
程時:“嗬嗬,我就這麼過分,怎麼了?現在的情況就是,你們離了我辦不成任何事。所以不要總好像你在施舍我一樣。”
蔣鬱東想說:你再這樣,我把章啟航調走了。
可是轉念一向章啟航也是個強種,搞不好會直接辭職,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辭職了。
到時候才真是關係搞僵了。回不了頭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現在讓程時乾活要緊,先咬牙服個軟。
蔣鬱東:“我替我舅媽向你賠不是。”
程時:“不不不,不敢當。我真的不是賭氣,也不是想要憑借這個跟你們提什麼要求。就是想讓孫敏之,孫家都離我遠些。”
本來孫家就覺得他想攀龍附鳳。所以這個時候他提任何要求都像是在敲詐孫家,更說不清楚了。
倒不是他多在意孫家對他的看法,而是犯不著這樣埋汰自己。
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電話裡遠遠傳來夏安寧驚慌的聲音:“剛才我們打開門進去,發現敏之不知道什麼時候翻窗走了。”
蔣鬱東歎了口氣,對著電話說:“你聽見了吧。來幫忙找人吧。”
夏安寧撲過來搶了電話,對程時說:“程時同誌,都怪我太想保護她了。求你幫忙找找敏之。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
蔣鬱東說了他們的地址。
程時才發現剛才他們吃飯的地方就在孫家附近。
程時罵罵咧咧掛了電話,跟章啟航說:“去找吧。好特麼煩這些人。”
章啟航:“可是去哪裡找呢。京城這麼大。”
程時:“隻能從這裡往孫家走,沿途找了。”
他跟章啟航打算到前台借個手電。
結果到了大廳,發現孫敏之就坐在大廳裡。
程時一愣,猛然明白了。
剛才章啟航把房間電話發給蔣鬱東,蔣鬱東撥出來以後,孫敏之一查就知道這是哪裡的電話,然後就直接走過來了。
程時無奈看著她:“你都來了,乾嘛不索性打電話叫我下來,省得叫那麼多人著急。”
孫敏之:“我沒臉見你。她們真是太不可理喻了。不管我怎麼跟她們說。她們都非要怪罪你,真是莫名其妙。”
程時認真看著她:“孫敏之,你想要自由,想不受任何人乾涉,想像蔣鬱東那樣自己決定自己的婚事,對吧。”
孫敏之:“是。”
程時:“那你想過沒有,蔣鬱東為什麼能自己做主?”
孫敏之一愣。
程時接著說:“因為他獨立,可以不靠任何人。講究不好聽,蔣家把他掃地出門,他也能過得很好。你靜下來想想,你能嗎?”
孫敏之神色暗淡下來,小聲說:“不能。”
她花的每分錢,都是彆人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