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查了一下大摸底的資料。發現現在國內隻有少數科研院所(如中科院電工所、沈陽工業大學)和高校開展基礎研究,企業尚未形成產業化能力。
主要借鑒霓虹、德國的早期技術技術路線,采用異步感應電機或稀土永磁同步電機。但是由於無自主知識產權的數字伺服算法,稀土材料純度低,磁性能不穩定。電機效率比國外低15%20%,控製精度相差12個數量級。
他記得自己曾今查閱過國內某機床廠承擔五軸龍門銑床自研攻關項目的資料。
項目組的結論是:“配套體係空白,無法形成係統解決方案,國產伺服係統短期內無法替代進口,製約五軸機床研發,隻能暫停,等待時機”。
他當時閱讀這報告時,從這短短的一行字上,感受到了項目組人員經過數年的艱苦研發,最後卻不得不放棄的無奈和悲涼。
其實還是卡在那幾個地方:芯片,編碼器,傳感器,係統。
這些在年初的會議上已經跟很多專家和廠子討論過了。
才過去了半年不到,也難這麼快就有起色。
根據摸底的情況來看,並沒有其他企業有突破。
現在又加上了減速器和電機製造工藝與可靠性瓶頸瓶頸。
這個事靠他一個人還是不行,太慢,也很難,得拉幾個廠子來。
激光焊接機在解決光學元件問題,他也是找盧再雪幫忙。
他的精力有限,需要拿來做更重要的事情。
蔣鬱東跟程娟回來看他們。
程時跟他喝茶的時候講了這個問題。
蔣鬱東說:“稀土這個,國家已經在想辦法了。中國稀土產量那麼高,卻在精度和提煉專利上被彆人卡脖子。”
中國的稀土冶煉分離產品產量在五年前就超過漂亮國,成為世界最大的稀土生產國。可是提煉效率很低。
這玩意叫“稀土”,就是因為含量少。
所以挖一點就少一點。
而它在軍工航天電子機械等很多方麵又是必需品,絕對的戰略性資源。
漂亮國和澳洲國都在封存自己的稀土礦從中國進口。
中國卻還在一味擴大產量,造成了巨大的資源浪費和經濟損失,還有難以恢複的生態環境汙染。
資本主義國家掌握著定價權,就拚命壓低價格來買,跟直接搶差不多。
程時:“我建議我們轉變一下思路,向我們最厭惡的霓虹國學習。”
蔣鬱東挑眉:“嗯?”
程時:“我們已經在用資源換技術和產品這條路上走太久,要想辦法變成從彆的國家買資源來加工,再賣給彆人。比如稀土。我們周邊多的是稀土資源比我們豐富的國家。我們把提煉技術做到極致,把稀土礦變成高純稀土,再賣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