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是。以前我們是沒得選,現在有的選,肯定要買更好的。現在不趁著他們生病,搶一塊肉,以後就會等著彆人來吃我們的肉。我們要統一意見,說服呂首長,不要中了他們的計。”
陸文淵微微點頭:“你給我講講。我對這個蘇27了解不多,因為他們沒有對外銷售過。”
莫斯科機械製造廠正在賣力地向呂將軍介紹米格29:“這個是我們的成熟機型,生產穩定。交錢就能拿貨。所以才優惠。”
他壓低了聲音:“不像蘇27,要現做。你知道的,我們國家現在亂的很,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我們也想趕緊把手頭的東西賣掉,攢點養老錢。”
呂將軍不由自主微微點頭附和:其實現在國際上已經有了個共識,大鵝離解體就差臨門一腳。
萬一交了錢,大鵝解體,換了新的領導人上來,不認賬,那錢就打水漂了。
要知道國家湊齊這一大筆外彙有多難。
所以除非有現貨,不然沒有人願意跟大鵝交易。
大家都在看米格29,恨不得現在就能開一台回去。
呂將軍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想想出來前上麵交代的話,打算把程時叫過來問問。
結果轉頭看著程時和陸文淵卻在圍著蘇27邊不知道在說什麼,呂將軍說:“你們兩過來看看這一架。”
這些年輕人太老實,他反而心裡打鼓。
程時和陸文淵交換了眼神,就靠過來了。
他們兩像驢拉磨一樣,圍著米格29轉了一圈,神色不虞,卻一言不發。
馬克西姆心裡冷笑:你們兩個黃毛小子,能看出問題嗎?少裝模作樣的。
呂將軍也皺眉,對他們說:“有話就說。”
程時:“我覺得有點小。”
臥槽,這小子真是直接紮在他們胸口上了。
“彆看它個頭小,但它的機動性,那些大塊頭可比不上。隻有真正懂行的人......”馬克西姆被戳到了痛處,語氣立刻變得像威士忌的辛辣濃烈,將手掌貼在米格29的機身側麵,指尖微微顫抖,聲音也變得低沉而沙啞,“才知道這小家夥的厲害。它可是我們大鵝軍工人的心血.......”
程時懶得爭辯:嗬嗬,東西不好,說再多煽情的話也沒有鬼用。
要打情懷牌,我能說出一萬種讓你痛哭流涕的長篇大論。
莫斯科機械製造廠的人看氣氛不對,忙說:“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儘地主之誼。”
程時轉頭望向陸文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陸文淵忽然覺得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差點沒忍住揪住程時的領子問:“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抿嘴攥拳,才迫使自己轉開頭。
到了飯桌上,他才知道程時那麼笑的含義。
對方輪番灌他們沃特加。
最猛烈的攻擊都是朝著呂將軍和程時去的。
灌呂將軍酒,是因為他是決策人。
想灌醉程時,是因為他們發現程時看出問題了,想要讓他閉嘴。
結果程時滴酒不沾,有人來敬酒就直接遞給馬常勝叫來的那個能喝酒的人。
可是那個也沒撐幾杯就倒下了。
程時哭笑不得:這就叫能喝?!!還不如我。
大鵝那邊卻還有十幾個人,暗暗在心裡獰笑:現在看你往哪裡躲?
有人倒了滿滿一大杯沃特加,遞給程時:“程先生,是打算認輸嗎?”
程時卻一點都不慌,遞給了陸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