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橫站起來又鞠躬:“我輸了,而且輸得心服口服。程先生是不是大敗西地公司的那位。”
程時淡淡回答:“是。渡邊先生不必放在心上,畢竟中國才是設置機關的老祖宗,墨家的機關兩千多年前就廣泛使用了。”
你們跑到中國人麵前來搞什麼機關,那不是班門弄斧麼?
你特麼挨巴掌挨得一點也不冤!!
渡邊橫越發羞得臉通紅:“是,是我造次了。”
程時的目的達到了,不打算再浪費時間,微微點頭:“好走,不送。”
要是做這個盒子的是中國同行,程時打開後最多笑笑,甚至為對方鼓掌叫號。
可是對方是霓虹人,那就不能忍。
他最看不得外國人欺負中國人。
渡邊橫說:“我來還有一個事情想要跟程先生商量,請程先生務必同意。”
程時挑眉:“你說說看。”
渡邊橫:“我本來是打算在徽省搞個合資的叉車公司。可是在徽省沒有找到足夠專業的人。”
程時恍然大悟:渡邊橫想來中國發財,可是發現合作方技術不夠,所以想用這種方法勸退對方,換合作方。
岑家多半既是中間人,又是參股人。
渡邊橫接著說:“我覺得程先生的技術水平肯定沒有問題。所以,想請程先生參與這個工廠的建設和管理。”
關鍵程時還有自己的零件加工和機床廠。
程時皺眉搖頭:“我的企業和家人都在這裡,不方便兩頭跑。”
主要他的生意已經夠多了,就算是千手觀音都搞不過來了,肯定不會再為自己找事。
關鍵這事是岑家起的頭。
他要是搶了岑家的生意,之前幫的忙一筆勾銷,還會結仇。
渡邊橫暗暗抿嘴:這個也是問題。當初開在徽省也是看好那邊有港口,方便海運。
如果非要開到向東市來,運輸是麻煩一點,關鍵岑家肯定不樂意。
岑雲舒說:“如果把廠子開在向東市呢?”
渡邊橫:“那就最好。向東市各種企業一應俱全。我們的潛在客戶也很多。”
而且他打聽過向東市已經有好幾個合資企業,辦得還不錯。
說明這裡的經商環境比較安全。
畢竟辦合資廠,能把賺的錢帶走才是最重要的。
程時:“我確實沒有時間在多管一個企業了。”
合資企業不是那麼簡單的,既要跟對方合作爭取雙方利益平衡,又要為對方擔保,防止對方搞破壞,進行非法活動。
渡邊橫急了,又鞠躬:“我們很看重中國市場,隻信任程先生的能力,請程時先生務必答應。”
程時不出聲。
岑雲舒對渡邊橫說:“渡邊先生先回去吧。我來勸勸程時先生。”
渡邊橫隻能悻悻帶著部下走了。
岑雲舒對程時說:“程時同誌是不是跟彆人一樣,此刻正在心裡罵我漢奸。罵我為了賺錢,連霓虹人都合作,完全忘記了民族仇恨了。”
關鍵岑雲舒祖籍還是金陵。那個誰都可以忘了仇恨,唯獨這裡不能的地方。
不然三十萬同胞冤魂不答應。